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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季梓再次伸出手扒拉她,哪知這廝卻是越發的兇狠,一口一口毫不留情,少年眉頭一皺,捏著她的臉迫使她抬起頭來,果不其然,少女的虎牙間已然掛了血絲。
「喂,你這人」才說出口的話愣是硬生生憋回來了,他怔了怔,在少女臉上抹了一把,果不其然蹭到了一抹濕濡。
李姒初送開了他,也不鬧騰了,只抱著酒罈子的坐在桌子上,眼睛紅的像兔子,一邊抹眼淚一邊罵他。
「哭什麼?」
「因為你混帳!」也不知道她將他認成了誰,竟下口這麼兇狠,往日裡他們打打鬧鬧頂多就是留下個小牙印,像這般的見了血的,還是頭一次。
一向暴躁的小霸王頭一次沒有發火,而是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語氣溫柔的可怕:「為什麼說我混帳。」
「你為什麼要和他對著幹啊,你明明知道的,明明知道的!」小粉拳一下一下地砸在他緊實有力的胸口,「你明明知道你打不過他的啊!」
「你在說什麼,他是誰?」
李姒初眨眨眼睛,抬頭望著自己再熟悉不過的少年,嘴角一彎,淚珠順著面頰滾進酒窩裡。
「白季梓,你又想讓我當寡婦麼。」
他一愣,霎時間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彎下身子想要再聽清楚些,誰料他才彎下腰,少女柔軟的雙手便托住了他的面頰,一時間兩人額頭相貼,呼吸纏綿在一起。
她注視著他的眼睛,擠出一個笑。
「不對,我記錯了。」
「那時候我沒當成寡婦,倒是你,先成了鰥夫。」
第22章 、初二
夢這種東西,本就是無端端的。
無端而起,無端而落,不曉得從何處開始,也不曉得會在什麼地方結束。
像風。
夢中熟悉的人翻開書頁,風將油墨香味鑲嵌進夢境的每一個縫隙之中,字元與花香在陽光下交融,她直起身子,一點點融進陽光裡,一時間竟分不清少女究竟是要去往書中,還是她本就是劇中人,不過是陰差陽錯才脫離了臺本。
李姒初伸出手在空中抓了抓,沒有抓到散亂的書頁,而是握住了另一雙嬌嫩的手。
扎著包子頭的小女郎回握住她,抽出另一隻手用力在她臉上捏了一下:
「小初,你怎麼了,這麼這般傻愣愣的。」
李姒初眨眨眼,晃了晃腦袋,才發現自己竟站在御花園之中,穿著薄薄的襦裙,左手握一把小團扇,右手牽在另一個小女郎的手腕上,她輕輕一動,手腕上的青玉鐲子叮叮噹噹地響。
「小初,你在發什麼呆啊?」
李姒初呆愣愣地望了四周一眼,興許是她呆滯的表情太過可愛,周圍宮人見狀皆捂著嘴輕笑出聲,然後被小公主推著打著陸續退下,只留下影衛在暗中保護著她們。
小公主見人都走空了,方才那一直邁不開的步子也邁的大了,抓著李姒初的手就風風火火地往前沖,一邊向前跑還一邊同她介紹:
「你看,這個是牡丹花,這個時節是沒有的,聽說是在花房裡養好才送來的。」
「這個石頭據說是從東海弄來的,我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從東海弄石頭來,就不嫌麻煩的緊麼?」
「還有這個,這個,你看這個,這麻雀好看吧,五顏六色的,沒見過吧,我一直想找你來看看呢,但是你貴妃娘娘又總是拖著不讓你進宮,煩死了。」
李姒初捏了捏她的手,看了一眼那所謂的麻雀,終於有機會開了口:「那不是麻雀,是鸚鵡。」
「哎哎呀,無所謂了嘛,是什麼都可以嘛。」
小公主比她矮上一點,說話的時候眼睛一閃一閃的,頭上的兩團小包子輕輕跳動,像小兔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