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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她白著臉道,「還有什麼問題嗎?」
幾位考官相互對視一眼,不知該說些什麼。
一個漏洞百出,但卻又找不出漏洞的答案。
但不論怎麼說這張字條上方什麼也沒有,若是用李姒初的說辭倒也說得過去。眼見她的臉一點點發起了白,青年猛地想起了李家老爺厚厚的銀票和帶著香的銀子,於是趕緊讓女弟子扶著李姒初坐下。
「行了行了。」見李姒初臉色差的離譜,那幾名考官也開始怕了。雖說這考場上是公平為上,但是這李家畢竟也是洛陽的大戶人家,在城中抖一抖他們都要震三震的,就算李姒初當真出了這檔子事,他們明面上雖是如此,但畢竟也不會真罰,糊弄一下也就過去了。
公平是一回事,這要是鬧出人命又是另一回事。
「你們坐下繼續考試啊,你,張小虎你給我過來。」考官心虛地瞥了李姒初一眼,又轉身對企圖離開的風曉曉道,「還有你!別想著要走!你們都給我過來!」
「你們都給我坐下,看什麼熱鬧,時間就快到了,是你們要考還是我要考啊!還看!」
「好了,有什麼事情待會兒再說,李姑娘你也——」
待他罵完說完處理完一切之後,向後一轉,便聽見哇的一聲,那泛黃的宣紙瞬間沾上了點點鮮紅色的血跡,而血跡的主人此時正捂著自的心口的,一點一點地擦去唇角的血水。
「喂喂喂,快來人啊!」
「出人命了!出人命了!」
「啊啊李姑娘你沒事吧!」
聲音一點點的變小了,夢魘抓住了少女的脖頸一點一點將她往下拖,讓她見不到來路,看不見歸處。
於是雙眼一閉徹底沉浸在一場光怪力路的夢境之中,看不到來路,看不到鬼泣。
只能一點一點地順著潮水的力量往下墜落,最後沉浸那一場漫無目的的夢境之中。
「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窗外鳥雀聲聲啼,偶有少年學子的聲音從矮牆外傳來,李姒初揉了揉眼睛,抱著被褥蹭了蹭之後雙手在床沿輕輕一撐便坐了起來。
她睜開雙眸,腦子仍有些昏呼呼的,彷彿做了一場大夢,。
少女給自隨手倒了杯茶,沒打算叫丫鬟,就這樣慢騰騰地穿上衣物走了出去。這才一開門就同跌跌撞撞走來的小雀打了個照面,兩人險些撞在一處。
「啊,三小姐您怎麼下來了,快快回去躺好!」
「沒事了沒事了。」
雖說是沒事,但還是被小雀連拖帶拽地送到了床上,被褥一翻,她又恢復了一刻鐘前的狀態。
「三小姐,您現在覺得還難受麼?」
難受倒是不難受的,其實她這也是老毛病了。這上午才射完箭下午又接著考試,還白白經歷著兩場無妄之災,若是旁人心大些的興許能撐得住,但是她不行啊,畢竟這病弱白月光的人設還擺在那裡呢。
她擺擺手,示意小雀將帕子拿過來,然後一口汙血吐在帕子上,宛如一朵盛開的梅花。
「你幹嘛這麼看著我。」李姒初揉了揉自微微泛酸的肚子,轉臉對小丫鬟道,「哦對,我好餓啊,廚房裡還有東西不,隨便那一碗粥給我吧。」
小雀點點頭將帕子收了回來,又給李姒初在身後墊了個枕頭讓她靠坐在床上,末了還不忘往她懷裡塞個湯婆子。她剛想說其實不必這樣她覺得自的身子不虛的,但是看在小雀殺人的眼睛上還是把話收了回來。
「哦對,話說那件事怎麼處理了。唉你可能也不知道,我待會兒問二姊去。」
「小姐說的是哪件事?」小雀替她將被褥掖好,「若說書院那事,院長他們已經來賠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