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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子也是遭人踩踏了嗎?還是遭鈍器敲打致死呢?若果真如此,那麼兇手勢必對她懷有深仇大恨。再進一步思考,如果兇手刻意在舞子身上留下跳樓自殺才會留下的傷痕,那麼這名兇手恐怕是試圖犯下完全犯罪的高度智慧犯,更有必要設定他為擁有偏差人格且極為棘手的恐怖兇手。
想到這裡,寺尾忽然明瞭到一個最單純的疑問。
舞子的屍體為何會出現在保險箱裡?
首先得解開這個謎團。不,解開這個謎團才是解開所有疑惑的捷徑。換言之,這也是能夠在&ldo;嶺舞子教師命案&rdo;報告書中,以真正破案者的身份留名的首要條件。
偵訊室的門被開啟。喜多完全融入在罪犯的角色中,怯生生地回到座位。喜多一早認定為&ldo;木頭&rdo;的兩名刑警,刻意猛力關上門,密室又再度成形。
寺尾暫時拋開不確實的事件脈絡,開始確認幾項事實。
&ldo;你說你偷看老師辦公室時,看到嶺舞子的腳,應該是說下半身吧?那是大約幾點的時候?&rdo;
喜多思考片刻回答:&ldo;應該是八點半左右吧。&rdo;
&ldo;你偷看了好一陣子對吧?&rdo;
&ldo;是的。直到我發現海德茂吉後逃到資料室,這中間大概有十分鐘吧。&rdo;
&ldo;老師在八點四十分左右,確實還活著。你確定她是嶺舞子嗎?&rdo;
&ldo;我想應該是。&rdo;
&ldo;午夜兩點半……不,四十分左右。&rdo;
&ldo;也就是說,舞子在晚間八點四十分到午夜兩點四十分之間的六個小時中遭人殺害,是嗎?&rdo;
喜多沉後搖搖頭。
寺尾內騷動,但以極為平淡的語氣反問:&ldo;什麼意思?&rdo;
&ldo;其實喜多的語氣變了,彷彿在回溯記憶,&rdo;龍見和橘……記得在午夜一點左右吧,他森羅蘋打電話到豐滿家裡。結果本人接起電話……&ldo;
&ldo;你說在家裡嗎?&rdo;
&ldo;她本電話,龍見說她好像剛睡醒。&rdo;
‐‐舞回到家裡嗎?
寺尾亂。腦中立刻修正事件的脈絡。
晚間八分,舞子在辦公室。午夜一點在家裡接起電話,兩點四十分便死在保險箱內。然晨被人丟棄在草叢裡‐‐這就是他修正後的事件脈絡。
然而,的&ldo;暫時返家&rdo;的事實,使這個脈絡顯得十分不合邏輯。這個事實確實符合喜多:&ldo;十點半,茂吉巡邏結束後,辦公室的電燈就熄了。&rdo;但另一方面,從事件的檢視整起案件,&ldo;暫時返家&rdo;便顯得相當不合理。
寺尾研子在辦公室留到很晚,並且被人發現在校長室的保險箱內,那麼命案現場理應在然而,舞子暫時返家,而且已經準備就寢了,事情就此忽然變得十分複雜。假設學校為命案現場,那麼勢必得讓舞子再度外出一趟。是被人叫出門、還是主動外出?總之這是令人匪夷所思的行為。寺尾在無數次的偵訊中學到一個道理,一個洗了澡、躺在床上的女人,不可能輕易外出。而且當時已經過了凌晨,很難想像一個女老師有什麼事非得在這個時間外出。
言歸正傳,就算顧及舞子十分開放的個性,暫時返家仍舊嚴重脫離事件的連續性。非得猜測這應該是&ldo;攸關感情&rdo;的新發現。
寺尾中斷思考,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