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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了。他哈哈笑了起來,說你以為電業局弄啥吃的,現在這座高壓線不通電。
當他往上爬到有三四米高的時候,啪地一聲,有東西從他身上掉下來了。我撿起來一看,是他的錢包,便有些好奇,開啟翻看了,見裡面卡著張女人的照片。我朝上喊道,這女的是誰啊。劉興州說是你嫂。我說咋不帶家結婚。
沉默了良久,一聲重重地嘆息從上面傳過來,他說本來今年要帶家裡結婚的,但她出意外死了。我又問是咋死的。他又沉默了一下,說是觸電死的,真他媽比邪門了,談了倆女朋友了,都是給電死的。我又從錢包裡抽出了一張身份證,正是劉興州的。
看到上面的生辰八字,我習慣性地給他掐指算了算,立時心驚肉跳,趕緊抬頭喝喊道:“興州,別弄了,快下來!”他一愣,但並沒有開始往下下,而是繼續往上爬去,嘴裡大聲回應道:“咋啦二桃,你又犯啥神經?”
“給你算了下命,你最終的下場也是給電死的,以後別整電了,快下來吧!”我再次急喝道,額頭上沁出了一層細汗。
“得了吧二桃,你都不能學好的,老裝神弄鬼的嚇人,找份工作多不容易,哪能以後說不整電就不整了,再說,我可是從來不相信鬼神一說,要咱說,你這算命,就是瞎胡侃!”
說著時,劉興州已爬到了高壓橋的頂端,掏出扳手擰了起來,是要先卸下舊的絕緣瓷體。
我不再說話了,點根菸抽了起來,心裡面有些發苦。
這劉興州雖然也是劉家人,但他生平沒作惡過,為人熱情正直,我還是希望他能在世上活著。
“二桃,你能算出我啥時候被電死不?”劉興州一副打趣的口氣問道。
“身份證上的生辰八字不夠全面,不帶幾點出生的,我剛才沒算出你幾時殞命,不過,從你面相上來看,氣質比較陽光朝氣,在直視前方時,眼瞳位置偏右,再以眼角朝下傾斜的角度來看,我推斷,你應該是在白天下午五點左右出生的,你等會兒,我再給你算算。”說罷,我略一皺眉,凝神聚思,又掐指運訣默算了起來。
“我也不曉得我幾點生的,沒問過家人,不過你胡吹得還挺像一回事。”
忽然,嗤啦一聲大作,火光乍起,隨即就是一陣滋滋噗噗。
在高架橋上面的劉興州短促地嚎叫了幾嗓子,整個人頓時成了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球,被牢牢地吸附到了高壓線上,化成一塊一塊的火疙瘩滴落下來砸在地上,就跟燒油紙似的。
沒過多大一會兒,一個好好的大活人就給燒沒了,只在地面留下幾片燃燒過的�!N毅墩�撕鎂茫�宰永錁醯每湛盞模�μ疽簧��偈趾掀鵠雌淼渙稅肷危�帳耙環��鰨�閆鍔夏ν欣肟�恕�
回到村裡,我將事情給死者父親劉申橋說了,可他卻反應不大,異常淡漠地說,死就死吧,王八羔子,連個屍體都沒留下,真是白養了。
倒是劉興州的母親聽罷後,哭得死去活來,癱倒在地上不起來。這劉申橋甚煩了,上去朝她身上跺了兩腳,喝罵道:“哭啥哭,還不是你繁下來的孬種,沒見哪一個爭氣的,人家孩子都當大官,他當電工,還傻個臉往高壓線上爬,不電死他電死誰?”
這老孃們還是照樣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並且一邊哭,一邊嘴裡罵劉申橋不是個東西,光想盼著孩子當官,你自己咋不當個官給孩子鋪墊好後路呢,你個挨千殺的,你個有爹孃養,沒爹孃生的雜畜。
“我讓你罵!”劉申橋猛操起一根粗棍子,狠狠地掄了一下子,把自家的娘們給敲得頭上冒血。
“老雜畜,你二爺我給你拼了!”劉沛東,也就是劉申橋的二兒子,拎著一把菜刀自堂屋裡急衝了出來,由於一條腿有點兒殘疾,不能正常跑,所以看起來,他人是連蹦帶跳的撲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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