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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從何時起,父親開始煩躁起她半夜的獨奏交響曲,於是在一次奶粉不夠的情況下稀裡糊塗的他在奶瓶裡兌上了少許的二鍋頭。
那是她出生六個月零九天,那晚睡得很香,一夜都沒吵鬧。倍感納悶父親在清晨衝奶粉時才嗅出奶瓶裡的酒味,為了自己有個安寧的夜晚,父親在奶瓶裡摻合的酒量與日俱增,直到薰緗一歲斷奶,她的奶瓶裡再沒有奶只剩下酒了。
知道這件事情之後,薰緗的母親差點沒打死她的父親,在鄰里苦口婆心的勸導下看開了一次次。可是,薰緗的酒癮卻在不知不覺中茁壯成長。
五歲該上幼兒園了,可是父母發現一個天大的問題,薰緗的酒癮日漸嚴重起來。
於是乎,父母尋訪了醫術高深的外公,老人家把脈之後把他們罵得個狗血淋頭,說頭一次看到這麼不負責任的父母。老人家氣歸氣,還是叫到他們別再讓孩子飲酒為上策。
芝麻綠豆點兒大的薰緗哪裡受得了父母的管轄,三天兩頭地向地下室裡跑,因為那裡有她供不應求的。那些留是父親揹著母親私藏的酒,打算流到老年時拿出來品嚐,沒想到卻被眼明手快的薰緗發現了。
在小學一年級,惱羞成怒的父親昏倒進了醫院。本想在老朋友面前炫耀自己私藏的老酒,結果在地下室他連一個酒瓶子都沒找到,所謂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是睡醒的老爸跪在地板上苦苦哀求著愛人將酒還給他。
鬧出笑話的夫妻倆回到家中,碰巧看到自己的女兒一邊看著足球賽手裡還握著一瓶五星級的金六福,老兩口終於搞明白其中的貓膩。
薰緗的酒癮從那年轉為惡性,與此同時,住在老家村寨的外公為孫女採摘山藥時不幸遇難身亡,打那之後,父母再也沒管過她的嗜酒問題。
小學三年級時,好友慄湘的鬼才科學爺爺決定為她找出解藥,全家人因為老人家的承諾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苗。
但誰都沒想到,在一次次的實驗中,薰緗的酒量不但沒有好轉,反而越來越嚴重。
寂靜的月夜,一輛褐色的越野車駛過高速公路來到市區新建的陽光花園,並且利索地在B組16號門口的車位停了下來。
現在是深夜23點48分,從車內走出來的西梓桄打著呵欠,摸索著袋內的鑰匙。
但是,門打不開。
甩著腦袋,有點醉卻死不承認的西梓桄看著手中的鑰匙,再對著鎖孔插了半天也沒對上。於是乎,他改變路徑,從花園的落地窗入手。拉開窗門,西梓桄感到客廳內有股微弱的光芒,於是趴到牆邊,預備關閉電燈開關,而沙發上睡得正熟的女子引起他的好奇。
她是誰?
蹲下身細細打量著該女子的容貌,西梓桄突然醒了一半酒。糟糕,他已經把房子作為交換的方式讓給一對姐妹,意思就是說,他站的地方此刻已經屬於別人的領土範圍。
私闖民宅!
不對呀,房主的名字還是他,為什麼他要像個賊一樣偷偷摸摸感到良心不安呢!
“睡這裡會著涼的,我送你上去吧!”沒有得到主人的允許與邀請,西梓桄跌跌撞撞地走到二樓自個兒的房間,並將薰緗平安地放在自己床上。
“她睡這裡,我睡哪兒呢?”
睡地板?
他會感冒。
睡沙發?
他會失眠。
這可怎麼好!
瞟到床上的薰緗好似展現君子風度一般空出了大半張床,西梓桄當下猶豫了。
託著下巴細心凝視著薰緗酣然的睡相,西梓桄不由得想到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寶貝弟弟。記得小時候,弟弟怕打雷聲,每到夏天夜晚颳風打雷下雨時,住在隔壁的弟弟就會抱著泰迪熊躲到他懷裡。
如果不是那個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