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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淡地說，說話的語氣卻和話中的內容完全不相符。

前面右轉便是急救室，毛旭卻沒有繼續向前。

蕭歲疑惑地問：&ldo;怎麼了?&rdo;

毛旭轉身面對她，與她的視線在空中一觸後又迅速撤離，垂放在身側的手緊緊地攥著拳頭。

三秒後，沙啞得不成話的聲音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寂。

&ldo;‐‐對不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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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人來人往，沒有一個人因為牆角站著的一對男女站住腳步。

&ldo;‐‐那天我喝醉了，才會失了理智拉著你的手不讓你走……&rdo;

蕭歲抬眸去看他。

毛旭眼中的悔意更重了。

一語畢一語又啟時，他扯了扯嘴角，頗有自嘲的味道。

&ldo;‐‐如果我沒藉助酒精，可能我這輩子都不會向你表白吧。&rdo;

蕭歲抿緊雙唇。

她不知道應該如何勸解他，畢竟沒有人向她表白完還返回來跟她懺悔的。

驀然，毛旭抬起頭，直愣愣地撞入她清澈明亮的鹿眼。

他第一眼見她時，就喜歡上她這雙眼睛，好像會說話一樣。

他緩過神來，慢慢道：&ldo;我連表白都那麼懦弱，根本配不上那麼好的你，你應該屬於比我好一萬倍的男人才對。&rdo;

蕭歲想起遠在x市的程某人，一個比直尺還要直，每一句話不是氣死你就是在氣死你途中的男人……

她應該要把換男朋友或者未婚夫這件事提上日程了。

蕭歲也不知道要說什麼話去應答，反正&ldo;我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好&rdo;這種話，這一輩子都不會從她口中說出來。

她沉思半刻，說：&ldo;你也會找到適合你的另一半的。&rdo;

或許道歉讓他整個人感到輕鬆很多，背負的重擔一下子卸了下去。

毛旭長籲一口氣，換上輕鬆的語氣對蕭歲說：&ldo;那我們過去吧，師母應該急了。&rdo;

蕭歲點頭，跟著他走。

兩人一進去急救室就看見坐在床邊握著馮華生手祈禱他快點好轉的師母。

兩人喊了一聲&ldo;師母&rdo;，馮華生妻子回頭去看他們，頓時無處安放的心有點安定下來。

&ldo;你們來了。&rdo;師母又給他們說現在的情況，&ldo;醫生來看過，輕微腦震盪，小腿骨折。&rdo;

隨著師母的話，蕭歲的視線落在用紗布吊起的腿。

馮華生的右腿被白紗布纏繞，還夾了兩個夾板，看樣子有點嚴重。

毛旭問：&ldo;怎麼弄的?&rdo;

師母：&ldo;過馬路時，司機疲勞駕駛撞上的。還好司機反應快，踩了剎車，不然……&rdo;

蕭歲問：&ldo;師傅這腿……醫生怎麼說?要多久康復?&rdo;

師母嘆了口氣，&ldo;傷筋動骨一百天，怎麼也得養三個月才敢讓他自己走，這段時間估計要用輪椅代步。&rdo;

蕭歲小聲重複一遍：&ldo;三個月啊……&rdo;

毛旭就站在她身邊，固然也聽見這番話。

聽她的語氣有點懊惱，便開口問：&ldo;怎麼了?&rdo;

蕭歲見急救室有點吵，對師母稍稍欠身便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