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頁(第2/3 頁)

‐‐

兩點，蕭歲一秒不差踏進工作室大門，正巧遇上端著茶杯往回走的馮華生。後者腳步一頓，打量起她，問：&ldo;出去了?&rdo;

蕭歲點頭，&ldo;約了人吃飯。&rdo;

馮華生笑著說：&ldo;看來今天早上也沒有很累嘛，還有力氣出去吃飯。&rdo;

蕭歲瞪大眼睛，&ldo;不啊啊啊，師傅你看我的肩!我的腰!我的腿!這就是今天早上累成狗最好的證據哇!&rdo;

馮華生端著茶杯道：&ldo;有嗎?我怎麼看不見?等會錄音棚找我。&rdo;

蕭歲：&ldo;???&rdo;

蕭歲：&ldo;你這真的是黑心老闆你知道嗎，真的!我回頭就去投訴你……&rdo;

回到自己的座位，蕭歲剛放下包就感受到身邊瀰漫著一股奇怪的氣氛，皺著眉頭往右邊看，只見毛旭精神奕奕地用電腦。半響，後者偏過頭不太自然地扯出一個笑容，蕭歲並沒有過多留意，回以微笑又隨意地說了一句&ldo;師兄中午沒睡啊&rdo;。

毛旭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一抹笑容，生硬地回答：&ldo;是啊。&rdo;

蕭歲收拾好便起身，對毛旭說：&ldo;哎呀我得走了。希望今天下班的時候你還能看見我豎著走出錄音棚。&rdo;

毛旭皺眉，&ldo;說什麼呢。&rdo;

蕭歲笑了笑不語，拐彎走到杜曉遊桌前，象徵式地敲了敲桌面。原本趴著還沒睡醒的人一下子彈起來，額前的碎發凌亂地貼著腦門，眼神恍惚，嘴角還有一道明顯的痕跡。

蕭歲抿了抿嘴唇，手指往後勾，&ldo;快點去洗把臉，待會進棚。&rdo;

聞言，杜曉遊終於回過神來，不滿地瞥了蕭歲一眼，嘟囔著：&ldo;怎麼去那麼早啊，我都還沒睡夠……&rdo;

蕭歲雙手抱在胸前，笑道：&ldo;等你睡醒?行啊。給你睡一個下午睡到下班，好不好?&rdo;

杜曉遊翻了個白眼，閉嘴不說。經過蕭歲面前時，聽見耳邊傳來一聲冷笑，被吵醒已經十分不滿的她轉頭怒瞪蕭歲，後者卻視而不見一般，淡淡地說：&ldo;快點，待會兒直接去棚裡。&rdo;

杜曉遊哼了一聲，氣沖沖地離開。

錄音棚裡，馮華生和混音師在閒聊，前者看見蕭歲隻身前來有點驚訝，側著身子往她身後看，沒看見想看到的身影。蕭歲反手關上門，主動說：&ldo;那位無良黑心老闆不要看了，你的那位好徒弟在洗漱呢。&rdo;

馮華生低頭看了看時間‐‐兩點半。按道理來說，兩點前就該醒來的醒來、洗漱的洗漱，兩點過後就上班，兩點半才去洗漱實在說不過去。但是馮華生除了在錄音棚對徒弟要求嚴格了點，其他地方還是十分友好的。

他問：&ldo;才醒?&rdo;

蕭歲：&ldo;是啊，還要人肉鬧鐘才醒呢。&rdo;

馮華生嘆了口氣，沒說什麼。

雖然蕭歲會在朋友面前吐槽著吐槽那，但她也不是不會分主次，在上司面前說同事壞話的人，所以剛才馮華生問她，她也只是有一說一。畢竟要是她真的想在馮華生面前說杜曉遊壞話，剛剛大可添油加醋地說她不肯配合自己，甚至翻了自己兩個白眼，好歹自己也是她的師姐，卻一點尊重的意思都沒有。

與此同時，錄音棚外面。

杜曉遊洗了把臉回到座位上，慢條斯理地照鏡子順便補口紅。坐在她旁邊的小師弟看不過她慢吞吞的動作，敦促她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