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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怎麼辦啊?好燙。&rdo;

&ldo;忍著。現在知道你每一次回來陳姨做這道菜有多辛苦了吧?&rdo;

&ldo;我宣佈我不喜歡這道菜了。&rdo;

&ldo;閉嘴，好好學。&rdo;

&ldo;……&rdo;

以上是他這輩子最愛的兩個女人的對話。

蕭母首先發現站在廚房門框旁邊，雙手抱在胸前的男人，&ldo;這麼早回來了?&rdo;

&ldo;嗯。&rdo;蕭父看見被蕭母指揮得團團轉的女兒，笑道，&ldo;歲歲長大了，都會幫著做飯呢。&rdo;

&ldo;嗯，學來做給你昨晚一直在唾罵的臭小子吃。&rdo;

&ldo;……&rdo;

蕭歲嬌嗔：&ldo;媽!&rdo;

少時，餐桌上擺滿了色香味俱全的菜，唯獨被放置在最裡的青椒絲土豆絲炒肉片顯得有些突兀‐‐青椒和土豆不難看出是條狀，只是大小寬度不一，是寬是窄完全看操刀者的心情，另外壓在青椒和土豆上方的肉片不難看出邊緣泛焦。

按蕭母吐槽的原話說是：炒肉片都被她弄成了韓國烤肉。

啟動筷子時，蕭父在蕭歲充滿期望的目光底下，以悲壯的眼神把筷子伸向放在最裡的那盤菜，夾起一塊肉片放進口中，一時間焦味和鹹味撲面而來，他低頭扒了一口飯，等完全嚥下去以後才道：

&ldo;以後讓那臭小子下廚得了，女孩子被油煙燻多了對面板不好，你看看我什麼時候讓你媽進廚房了。&rdo;

‐‐

&ldo;聽見沒，我爸都這樣開口了，你是不是該去學一下廚藝?要不要我給你報個班?&rdo;

影片那端敲鍵盤的聲音停下來了，程家琰偏頭正眼看向蕭歲，對方正在笑眯眯地看著自己。他沉默一陣，後道：&ldo;……難道不是因為你做得不好吃?&rdo;

&ldo;……&rdo;蕭歲梗著脖子，眼睛瞪得極大，&ldo;才不是呢!哦‐‐你只在乎我做得好不好吃，一點都不在乎我變成黃臉婆，嗚嗚嗚……&rdo;

&ldo;……哭會掉眼淚會紅鼻子這件事，你知道吧?&rdo;

&ldo;……程家琰!&rdo;

&ldo;好好好，以後我們就算是吃外賣吃到吐，我也不會讓你進廚房半步的。&rdo;

蕭歲輕哼一聲，施施然道：&ldo;這次就饒你了。&rdo;

她起身走到房間自帶的小陽臺，九月份還是有一股悶熱的氣息，但沒有讓人感到難受。她抬頭仰望天空，圓月光芒四射，將周圍星星闇弱的光芒遮擋住，半響她趴在陽臺欄杆上，歪著腦袋問他：&ldo;你在幹嘛啊?&rdo;

程家琰眼睛固定在電腦螢幕，眼尾掃了手機方向一眼，回答她：&ldo;寫書，跟你影片。&rdo;

&ldo;……你怎麼不回家過節?&rdo;

話音剛落，蕭歲就聽見嗒嗒嗒的鍵盤聲消失了，她感到莫名。

&ldo;嗯?&rdo;

&ldo;外公外婆到朋友家做客就沒回去了。&rdo;

他說的太過淡然，以至於蕭歲都忘記追問他為什麼不跟爸爸一塊過中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