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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月白心中的怒氣不僅來源於對南芮綺的義憤填膺,也來自於傅驚野和陸星盞與南姝的交集,讓她倍感危機,從而惱羞成怒。
撕扯到外面,臨近水池邊,陸月白扯著南姝的頭髮就要揚起手扇她。
然而手腕卻忽然動不了了。
之前被她壓倒性欺負的南姝,忽然揪住陸月白胸前的衣服,將人往髒汙的垃圾桶抹布似一樣扔去。
陸月白始料未及,整個身子滑倒在地,還沒來得及起身,水管就直朝臉噴湧。
她嚇得趕緊用手護住臉。
冰冷又帶著衝力的水卻毫無懸念兜頭降臨。
南姝神色冷漠,手中的水管晃動,這裡已經沒有了監控器。
待陸月白整個人凍得傻在地上,南姝才將水管關上。
「現在清醒點了嗎?」
陸月白哪裡受過這樣的氣,不知是冷的還是委屈的,抱著身子止不住地犯抽抽。
「果然在裝!你、你果然是裝的。那天吃飯,表現得那麼柔弱,還、還有剛才。」
南姝只是笑。
相比起真正的面目,她大概現在仍然是偽裝著的。
現在自己這幅樣子,充其量也還算正常吧。
所以陸月白說她裝,南姝一點也不接受這個說法。
「沒有裝,我沒有裝呢。」她的水管隨時可能再次向陸月白衝過去,這導致陸月白不敢輕舉妄動。
同時陸月白此刻確實也沒其他的招數。
她幽怨而警惕地望著南姝那張冷淡的臉,憑她,根本看不出少女背後剋制的狂熱。
「你打我,我反抗,很自然的事情,陸同學,剛剛是你先動手的。」
南姝好像真的感到難受,溫順地講著道理,她暫時還不想讓陸月白知道自己原本的面目。
「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你為什麼對我有這麼大的敵意,我是想和你做朋友的。」
就像兔子對猛獸的一種特殊嗅覺,陸月白之前冥冥中感到了畏懼,但觀察下來,發現南姝就是個渴望認同的普通女孩罷了,不知道有哪裡值得忌憚。
「做朋友?你就是想利用我接近我哥哥!手段也太拙劣太卑賤了!你以為我哥哥會搭理你嗎?還有驚野,驚野也不會真心對你,他不過就是玩弄你的感情,你有點自知之明吧!」
陸月白憤怒的控訴,讓南姝覺察到了不少東西。
興味十足地品味一番,南姝的眼神委屈難受,「我對傅驚野沒半點念想,我喜歡的只有星盞一個!如果你有辦法,就幫幫我吧,讓傅驚野真心對你,或者玩弄玩弄你,反正就是不要再玩弄我了,我不想和他有半點關係。」
陸月白無比荒謬且震驚地看著南姝。
甚至沒有反應過來這龐大的資訊量。
對傅驚野沒有半點感情,是傅驚野對南姝強取豪奪?
也讓傅驚野玩弄玩弄你吧,畢竟你連被玩弄的資格也沒有。
喜歡的只有陸星盞一個,傅驚野的存在是破壞感情的不安定因子?
當陸月白被冷水澆透的腦子終於反應過來,在雙重侮辱和打擊中大發雷霆時,南姝已經拖著水管從後門走了。
南姝一步步走在空曠的走廊,耳邊是自己空靈的腳步聲。
她的腦海里更新了學校佈局的每一處監控,確定今天發生的一切不會有第三個人看到。
南姝估計自己,會有好長一段無聊的時光。
果不其然,正如她預料。
這得益於後來發生了兩件事。
陸月白髮燒了,肺炎都燒出來了。
南芮綺在醫院檢查,急性腎炎來勢洶洶,還在做腫瘤切片,腦子照出來也有陰影,在做進一步篩查。南裕森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