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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茶店出了新口味,打工的大學生哥哥拿著自己的錢請她喝了一杯,說是希望她給出一些中肯的建議。
南姝哪裡有精力去多跟他說什麼,奶茶只要夠甜不就好了嗎,於是明眸彎彎地沖他一笑,重重點著頭表示驚艷,「真的很不錯!」
然後轉過身意興闌珊地走了。
南姝嘴裡嚼著芋圓,看向烏沉沉的天空,心裡升起一股熟悉感。
前些天,也是在這裡,也是喝著奶茶,也是抬頭看天氣,她刺激地翻了一次車。
正饒有興致地回味,一幕忽然出現在腦海的畫面讓她的嘴角落下。
警員來往的街道,戴著鐐銬的青年從車門後眼神陰冷地看了過來,狼一樣,好像在琢磨啃咬兔子哪個部位。
南姝眸光一閃,還沒接著往下想,不知從哪裡伸出來一隻手,忽地將她拖進了黑暗。
面前是個優雅帶笑的男人,江家二公子。
往裡錯落而站的,依次是徐家表親,葉家旁支,陳家的小兒子。
今天來了四個人,隨便拎一個出來砸進潼城的海里,都能掀起軒然大浪。
然而這些人,卻都臣服在那個人的身後。
腳步沉緩,身形高大的青年從深處走近幾步,站在明暗交界處,陰鬱的眼睛盯著南姝看。
江睢笑容禮貌,手就著南姝背心一推,「去吧,我們都是文明人,小姑娘不用害怕。」
系統嚇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口蜜腹劍的鬼東西!信你個頭啊,天哪,怎麼辦怎麼辦,完蛋了!!!】
又是城市燈火亮起的瞬間,廣告牌的色彩比往日濃烈,藍色的光平鋪在青年蒼白的臉頰,光影闇昧間的另一側是薄膩的淺紫。
在紛亂的色彩中仍保持著陰森狀態的人,卻有一張異常俊美的容顏。
這超凡脫俗的生物,美得令人生出了畏懼。宛如神壇之上一條黑鱗熠熠的墓蛇,昳麗得過分的眼睛鎖著人瞧,分不清是毛骨悚然,或是驚心動魄。
「你就是傅驚野?」
青年聲音響起,「很好,看來你也清楚自己會有這麼一天。」望著朝自己走過來的南姝,愉悅地勾起菱唇,「省去介紹的功夫了。」
話音落下,手抓起南姝的後脖子,大步朝巷裡走了兩步,重重地將她按在了牆面上。
上方驚動的雪,輕輕砸在少女烏黑的發頂。
又掉進一點,沒入被扯松的衣領口。
黑與白,白與白,有的對比鮮明,有的沒有界限,卻又是同樣的甜膩,像掌心融掉的甜美奶油。
第11章
前些天冬季的校服外套有令她不愉快的味道,南姝就再也沒有穿過。為了應付檢查,穿的是夏季水手裙。
鵝黃色的開衫被青年皺巴巴地捏在手裡,校服白色輕薄的布料質量不算好,鬆鬆垮垮地在裡面縮成一團,海藻似的長髮半遮半掩著纖細的鎖骨,像天鵝的翅膀延伸。
傅驚野在近處望進南姝瀲灩的眼眸,像兇殘的獸類在獵物眼睛裡尋找恐懼的瑟縮。
「看來你很有覺悟,我可以給你辯解的機會。」
南姝沒有反抗地被傅驚野壓著肩頭,「辯解什麼?那天報警抓你們嗎?」她忽然不屑地笑了一聲,「是我做的。」
傅驚野也跟著笑了,只是笑容裡的情緒比她還要豐富一些。
「我記得那個人叫禹逸飛吧。」傅驚野的目光空空地放遠,手從南姝的肩頭,水蛇一樣溫柔地爬入她的後頸,然後手指就著南姝柔軟細膩的皮肉猛地一收,迫使她揚起頭來,「玩弄男人好像很有一套哦。」
南姝疼得皺了下眉,唇瓣在仰頭時微張,眼眸滑下去,盯著傅驚野,不知是否有恐懼。
「本來以為雖然是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