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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你姑姑為何發笑?
皇帝內心攤手聳肩,他也不知道啊,要不叫太醫來瞧瞧?
明頤公主不知兩人眼神交流,她看完書信,收斂幾分笑意,面色從容道:「大郎確與阿恪相配。」
皇帝:「……」真瘋了?
太后:「……傳太醫。」
明頤公主終於發現二人神色有異,忙解釋道:「不瞞陛下、太后,其實阿恪喜愛男子一事,我一直知曉。我素來喜愛大郎這孩子,如今他與大郎互生情愫,我也就放心了。」
殿內依舊沉寂一片。
須臾,皇帝問道:「此事長信侯是否知曉?」
長信侯如今尚在邊關,若叫他知曉此事,一怒之下捨棄邊城,回來教訓秦恪怎麼辦?
明頤公主頷首答道:「他亦早已知曉。」
皇帝喉頭一哽,若他沒記錯,秦表兄乃長信侯獨子罷?長信侯當真不在乎血脈傳承?
太后尚未緩過神來,她怔怔問道:「阿恪與大郎當真在一起了?你當初說要為大郎做媒,莫非……」
莫非是故意撮合他與阿恪罷?
明頤公主堅決否認:「太后誤會了。我本以為大郎與阿恪為至交好友,見他身世可憐,才華不俗,遂生憐惜之意,欲為其尋一賢惠妻室,若非這封信,我也不知阿恪竟……如此倒也甚好。」
她做媒並非嘴上說說,她是當真去尋媒人說媒,只是所選娘子皆被她拒絕了而已。
太后信了她的話,皇帝卻沒這般好糊弄。
然此乃秦恪與容奚之事,他管不著,也不願管。
「阿孃姑姑既已知曉此事,我也不再多言。」
皇帝有一瞬間,確實鬆了口氣。
軍器監越重要,秦恪所握權柄便越大,且他與長信侯在軍中威名赫赫,受萬千將士崇敬,若再娶高門貴女,其權勢定愈發高漲。
如今這般,甚好。
青州臨溪。
從滄州回宅後,容奚每去往公衙一日,便要於榻歇息一日。
這日清晨,容奚瞧著身上紅紅紫紫痕跡,心中既羞又惱。
他是真沒料到,秦某人竟這般……如狼似虎。
「秦肆之,從即日起,一月之內,你我莫要再行此事。」
容奚坐於榻上,面容嚴肅,鄭重說道。
然他此時這般模樣,著實毫無威懾力。
秦恪目光逡巡片刻,待容奚正要怒斥,他方故作疑惑回道:「再行何事?瀾之,除床笫之事,其餘皆可。」
一句話堵死。
容奚覺得自己有必要進行抗爭。
「秦肆之,一月之內你我分榻歇息,」他見秦恪收斂笑意,忙解釋道,「我與程叔要商討新式火銃製法,你我不可再這般不務正業。」
「不務正業?」秦恪神情怔忪片刻,後無奈笑道,「瀾之,既如此,這一月我不碰你便是,何必分榻而眠?」
方才那一瞬間,他心中如針刺般,難受得緊。
容奚不滿瞪他,「你昨夜也說不碰……唔……」
秦恪忽然託其下頷,與他纏綿親吻許久,後稍稍離開,柔聲道:「這次當真不碰。」
他神情太過正直,容奚勉為其難答應。
然,容奚太過高估某人誠信力,秦恪也太過高估自己的忍耐力。
不過兩日,容奚又翻來覆去被煎炒個徹底。
事後,熟透了的容奚,已無力再提分榻之事。
兩人在宅中沒羞沒臊度日,春天已悄悄來臨。
容奚換上春裝,見鏡中脖頸處些許紅印,心中哀嘆一聲,這叫他如何去見程叔?
所幸,程皓已被新式火銃完全吸引注意,並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