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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竹笑道:&ldo;朕猜想這彈箏的是個女子,而且還美艷絕倫!&rdo;
桓燕說:&ldo;陛下天縱奇才,舉世少有,神機妙算,一猜就中。&rdo;
王竹嘆息道;&ldo;你要是在拍馬屁,我車裂了你!&rdo;桓燕道:&ldo;君讓臣死,臣不死不忠,臣有錯,陛下請罰之!&rdo;
王竹服了!心服口服的,衝著桓燕將軍拱了拱手,苦笑道:&ldo;走吧,咱們去看看。&rdo;桓燕一招手,立即上來三百多甲兵,鏘、鏘、鏘的踏著步子,整齊向前行進。
王竹皺眉道:&ldo;回去,回去。都不許跟來。&rdo;
桓燕緊張道:&ldo;陛下,怕有刺客。&rdo;
王竹心說,除了&l;眉間尺&r;、&l;荊軻&r;老子誰也不怕。
&ldo;誰要是跟來,誰就是刺客!&rdo;王竹晃著膀子就走了,侍衛們果然連一個敢向前邁步的都沒有,彷彿集體被點了穴道。
循聲而去,轉過幾座假山,眼前出現一片池塘,池塘中反射著橘紅昏黃的各色燈火。就像是個被人打破了的醬缸。白色的玉石欄杆一直延伸到池塘中心的一座朱漆的六角花廳。王竹的眼神也追逐著欄杆延伸過去。
花廳內檀香裊裊,被風吹動的水流的波紋,在廳角、欄杆上形成晃動的閃爍光影。身著黑色錦衣華服的玉人,正用十根春筍般的玉指,在十三根琴絃上隨意揮灑,動作如行雲流水般暢順。
王竹回頭對桓燕笑了一下,正要過去,錚音忽然一轉,音調變得鏗鏘豪邁,大起大落,時而高聳入雲,時而跌入深谷,山崩海嘯,氣勢磅礴,金戈鐵馬、殺氣騰騰。王竹眼前彷彿出現了,秦驅虎狼滅六國時的慘烈。一幕幕劍戈相搏,人喊馬嘶,激烈鏖戰在他腦中掠過,讓他感到通體亢奮。桓燕已經悄悄地將銅劍撤了出來。
此時,那錚音又是一轉,驚濤駭浪平息了,風暴過去了,大將軍放馬南山卸甲歸田‐‐琴音中卻漸漸的出現了一縷悵惘,幽怨纏綿,如泣如訴,彷彿有個少婦在寂靜的秋夜中,湊到你的耳邊輕聲的傾訴著心事。桓燕鋒利的劍又插回了赤色的劍鞘。
&ldo;好‐‐&rdo;王竹從鏤空的假山石後走出來。
那女子專心致志的將心神停留在音樂中,突然聽到一聲酷似於狼的嚎叫,揮動中的手指失去了輕重分寸,&ldo;當&rdo;的一聲響,緊繃的錚弦,從左手邊斷開。琴絃像鞭子一樣甩出去,在那女子毫無瑕疵的玉顏上重重的抽出一條殷紅的細細的血痕。彷彿是反射日光的雪地上掉落了一條紅線。
&ldo;啊!&rdo;那女子驚叫著,五根指頭,捂著半邊臉,細眯多情的雙目中充滿驚駭,憔悴的眼神已經瀕臨破碎,籠罩著一重哀傷絕望的霧,彷彿剛收到病危通知書的絕症病人。
&ldo;天啊,我‐‐我破相了‐‐老天‐‐&rdo;那女子根本不抬頭,迷亂一般的囈語,好像丟失了自己的魂魄。
&ldo;大膽宮娥,陛下駕臨還不接駕,嘀咕什麼?&rdo;桓燕高聲呵斥。
&ldo;陛下‐‐&rdo;這兩個字像千斤巨石一樣投入女子的心湖,強大的衝擊力迫使白皙的脖頸一震抬起來。王竹看到一雙緊蹙的黛眉,一張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臉!韓姬,這不是那天在繡房中看到的韓姬嗎?這幾天太忙了,竟然把她給忘了。
韓姬體態豐盈,如花似玉,像一尊白玉雕刻的美麗女神像。
雖然是匆匆一瞥,但韓姬還是把那個高高在上,可以改變她命運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