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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身體一起消散。

&ldo;阿音，我愛你。&rdo;

明音抱著懷中空蕩蕩的白衣，沉默良久，一滴淚從她眼角滑落，還未過臉頰就化成了一縷青煙。

&ldo;我知道。&rdo;她低聲嘆息。

此時冷疏源已經平靜下來，她扶著重寒站起身，走到明音那邊，面無表情地垂眸看著她。

&ldo;抱歉。&rdo;明音對冷疏源說。

&ldo;音主沒有必要向本座道歉。&rdo;冷疏源的語氣生硬，&ldo;這一切與你無關。&rdo;

&ldo;你還是這樣。&rdo;明音搖頭失笑。

&ldo;阿源，重寒，把你們的劍給我。&rdo;沉默片刻，明音道。

重寒依言將暝瑕劍解下來交給明音，又將阿源的凜煜劍也交給了她。冷疏源許是本能地感覺有些不好，她一把拽住明音，躊躇了一下，問：&ldo;你要做什麼？&rdo;

&ldo;你一定要問？&rdo;明音側過頭，靜靜地看著她。

&ldo;是。&rdo;冷疏源的聲音衰弱卻堅定。

&ldo;好。&rdo;明音點頭，&ldo;我要重鑄&l;生息之劍&r;。&rdo;

&ldo;你‐‐為什麼？&rdo;冷疏源愕然問。

&ldo;沒有為什麼。&rdo;明音溫和地笑了笑，&ldo;我去了，你要保重。&rdo;

冷疏源張了張嘴，她似乎想說什麼，卻最終沒有開口。明音一身白衣素服，她懷抱著兩把劍，往斂辰宮的後殿走去。冷疏源和重寒對視一眼，二人跟著明音一同往後殿去。

進了蒼夙大祭司的寢殿，明音用靈力催動陣法，一丈見方的地面緩緩下沉，三人沿著甬道走下去，進到斂辰宮底下的地宮裡。

那是一座冰宮。

斂辰宮所在的天華峰本就是一座用術陣加持穩固的冰山，而這座地宮，更是前人鑿空了斂辰宮下的山頂建成的，地宮裡每一處擺設也都是寒冰雕成的。明音踏著冰階一步一步向下走去，平靜如深水的目光越來越悲傷。

當年，無心就是在這裡生活了一百年。

走到甬道的盡頭，明音扳開機關，沉重的封石沉入地下，明音的腳步頓了一下，她從封門石前取下一盞雕了鳳凰紋的白玉燈，用靈力點燃，走進那伸手不見五指的地宮內。

重寒和冷疏源也跟著她走了進去，三人先後走到地宮最深處，白玉燈微弱的燈光只能照亮周圍半丈見方的空間，重寒和冷疏源都看到了那張冰雕成的床，床上橫臥著一個白衣的女子，黑髮披散，深紫色的脈絡從衣衫的襟口探出，堪堪攀到頸間。

那是明音。

明音複雜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體上，她低聲嘆了口氣，將凜煜劍和暝瑕劍都拔出劍鞘，插在了自己的軀體的心口上。

&ldo;音主！&rdo;冷疏源忍不住出聲喚她。

&ldo;不妨事。&rdo;明音溫聲道，&ldo;能做的我都做了，接下來，就看你們的了。&rdo;

劍身一入肉就有了反應，明音肉體心口處的血肉首先開始融化，凜煜劍和暝瑕劍的劍鋒上同時染上了殷紅的血色。她的靈體也不太好，原本看起來似實還虛的身體驟然虛幻了起來。冷疏源當即出手想要為她輸送靈力，卻被她出言阻止。

&ldo;不用了，阿源。&rdo;明音的聲音溫柔一如往昔，她在床邊坐下，伸出手，撫了撫冷疏源的發尾。在飄搖的燈光中，她的靈體化成一縷煙，被吸入了冰床上插著的那把殷紅的劍中。

&ldo;這些年，我很抱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