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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與&l;眠霄&r;同為&l;遺失之地&r;的霸主，族長之位關係重大不宜頻繁更換，而僅僅二十年的時間，若是以普通的手段，縱是絕頂的天賦也不可能達到&l;非天之境&r;，所以、所以家母和明律代家主雖有猶豫，但最終……最終還是……&rdo;在冷疏源凌厲得過分的目光中，夜語初的聲音越來越低，直至再也無法繼續說下去。

&ldo;所以最終還是決定依照冷無心的提議，為了&l;蒼夙&r;犧牲掉我，犧牲掉我冷氏滿門，對嗎？&rdo;冷疏源諷刺地問。

&ldo;不是的！&rdo;夜語初面露驚容，急忙辯解道，&ldo;若非那夜源主您突然出手，族裡沒有人會對冷氏怎麼樣的！&rdo;

提到這件事，夜語初眼底掙出一點恨色，遲疑了一下，忍不住叱道。

&ldo;當年的確是族裡對不住源主，但源主也別忘了，您身上還背著冷氏滿門和重氏前代族長重明蘊的血債！您屠戮親族，這些年來之所以能安安穩穩地當著這個族長，正是因為無心大祭司力排眾議一意孤行地力保於您！十五年前重明蘊族長身死，也是無心大祭司和明律族長、家母夜澄合力才將此事壓下，恩怨相抵，長輩們未見的就欠您多少！&rdo;

冷疏源一貫恩怨分明，雖非善類，也絕少有負於人，她今日陳情於前，點出過往情分，或者還能有一線轉機。

夜語初這樣想著，她抬起頭看向冷疏源，卻看到冷疏源原本還殘存著幾分平靜的眼底忽然像有火燒了起來，那是滔天的怒火和恨意。還沒等夜語初回過神來，她就被冷疏源掐著脖子硬生生提了起來。

&ldo;你再說一遍！&rdo;冷疏源一字一字地咬牙說。

夜語初的頸間被冷疏源掐出了青紫的指痕，她下意識地掙紮了兩下，就見冷疏源的臉色越來越冷，驀然一把將她摜在地上。

&ldo;我屠戮親族？你怎麼不去問問冷無心，當年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rdo;冷疏源狠狠一腳踩在夜語初的胸口，將正要起身的夜語初重新踩回地上，厲聲道，&ldo;我的手不乾淨，你以為冷無心的手就乾淨？&rdo;

&ldo;你們這些人……踩著我們一家人的冤魂躲在我身後苟且偷生，你們有什麼資格指責我？&rdo;

夜語初愣愣地看著冷疏源，她從這個蒼白冷漠的女子眼底看到了一瞬間閃過的濃重的悽厲和絕望，她頹然癱軟在地上，半晌說不出話來。

&ldo;出去。&rdo;只是眨眼之間，冷疏源的情緒就盡數斂藏了下來，她收回腳，朝著門的方向略抬了一下下巴，&ldo;本座會如約庇護你，但你也最好不要讓本座見到你。&rdo;

感覺到冷疏源真實不虛的殺意，夜語初不敢再說什麼，默默行禮後退了出去。在她離開燼月樓的一瞬間，冷疏源彷彿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氣，退後兩步，頹然坐倒在窗下的軟榻上。

&ldo;源源……&rdo;易青霄從裡間走出，他走到軟榻邊，擔憂地低喚。

&ldo;我沒事。&rdo;冷疏源蒼白纖瘦的手覆在臉上，堪堪擋住她眼底紛繁複雜的情緒。

&ldo;夜語初對當年之事的內情並不盡知，你莫要……&rdo;易青霄勸道。

&ldo;我說了，我沒事。&rdo;冷疏源打斷了他，她彷彿疲憊極了，連平日裡在易青霄面前那份難得的溫和都維持不住，渾身都透出分明的疏離和遙遠。易青霄嘆了口氣，他不再說什麼，只伸手按在冷疏源的肩上，微微使力。冷疏源一直沉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