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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越來越劇烈,劇痛折磨之下冷疏源說不出話來,她死死地盯著冷無心,眼裡是滔天的恨意和狠戾。冷無心嘴角上揚,眼底卻冰冷,他很無所謂地與冷疏源對視一眼,拂袖而走。
冷無心走後,牆上的暗門無聲洞開,重寒快步而出,將虛脫的冷疏源抱在懷裡。
&ldo;對不起……&rdo;感覺到有人移動自己的身體,冷疏源掙扎著睜開眼睛,她的瞳孔空茫渙散,像是在看重寒,又像透過他在看別的什麼人。
&ldo;我去晚了,對不起……&rdo;
☆、圓月現
&ldo;不是你的錯,不是你的錯。&rdo;重寒輕輕拍著她的肩膀安慰道。
奇怪,明明已經施咒成功,為什麼疼痛仍未消退?
看著顫抖得越來越厲害的冷疏源,重寒神情凝重,他想把她抱起來,可自己還是重傷在身,方一起身就是眼前一黑跌倒在地。冷疏源從他懷裡掙脫,卻連站都站不起來,更是無力做些什麼。
&ldo;怎麼給你解咒?&rdo;定了定神,重寒問。
她絕對不能死。起碼不能現在就死!
若是她有什麼萬一,凜煜劍無人傳承,重鑄生息之劍就遙遙無期了。
&ldo;&l;血靈印&r;是禁忌邪術,除下咒之人,無人、無人可解。&rdo;冷疏源的語氣倒是很平靜,她用手撐著地,強迫著自己不要倒下,明亮的月光倒映在她暗淡的眼底,&ldo;這不是因為&l;血靈印&r;,不必管它。你扶我、進密室。&rdo;
重寒觀察她的神情不似作偽的樣子,於是就依言攙起她挪到床邊,學著她剛才的舉動開了密室的門,將她挪到了裡面的軟榻上。
&ldo;不要出去,這裡我布了陣,只要我靈力不散,冷無心也進不來。&rdo;躺在榻上,剛才的動作已經耗盡了冷疏源最後的力氣,她急喘兩聲,緩慢地開口,眼神有些複雜,&ldo;儘量離我遠些。&rdo;
重寒還想問些什麼,但他也清楚冷疏源此時絕無力回答他的問題。雖不知她為何讓自己離她遠些,但照她所做的這些事來看,她應該是不會對他不利的。
既然如此,不妨暫且信她。
尋了密室中離軟榻最遠的一個角落站著,重寒暗暗運起靈力,戒備起來。
看她這樣子,一會兒也不知會發生什麼,還是小心為妙。
交代了重寒,冷疏源彷彿鬆了一口氣,她本就是強撐著,這口氣一鬆更是整個人都鬆懈了下來,頓時陷入了昏迷。在她昏睡過去的那一刻,一直蟄伏在她身體裡的力量似失了制約,驟然如鋪天蓋地一般席捲過來,將重寒狠狠摜在密室的牆上。
一層薄薄的冰霜從她身體裡一寸一寸凝結而出,飛快地覆蓋了冷疏源的軀體,就連鎖骨下那個深可見骨的傷口也被寒冰封住。整個密室裡瞬間冷了下來,一股一股的寒意無孔不入似的直往重寒的骨頭fèng裡鑽,逼得他臉色泛白。
竟是以自身靈力在小範圍中影響天象!照理說她的修為還沒到這般地步,她究竟修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這樣的寒意讓自小修習陰寒靈力的重寒都覺無法抵擋,遲疑了一下,他就地盤膝坐下,從懷中摸出一塊赤色玉牌,雙手交扣將玉牌扣在掌中,調集靈力驅散體內的寒意。
這法訣太霸道!這樣的東西在身體裡累積,用不了多少時間就會形成沉痾入骨的寒毒,她怎麼這麼糊塗!
&ldo;對不起……&rdo;運功的時候,冷疏源微弱的聲音魔音似的直往重寒耳中鑽,語無倫次的很,也聽不懂她究竟想說什麼,&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