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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折竹突然昏厥發起高燒開始,白蘇就一直守在邊上,不吃不喝連句話都沒有。
知道他擔心,他出聲道:「別擔心,師兄沒事,只是發燒,喝了藥就能退燒。」
「真的沒事?」白蘇應著他的話抬起頭,漂亮的鳳眸間染滿了迷茫。
折竹渾身燙的就如同在沸水中一般,有那麼一瞬間他都要以為折竹是不是會被這麼給燒死了。
此時聽到他說沒事時,有那麼些回不過神來。
但看到他點頭,也知道這是真的不會,下意識笑了起來。
略微蒼白的唇掛著淡笑,不知怎得竟是有些惹人心疼。
紀姓師兄見此點了點頭,餵了藥後,他才出門去。
很快,屋中就只餘下他們兩人。
白蘇也在此時回過頭去,看著折竹的面龐,伸手摸了摸。
仍然是有些燙,不過也不知是不是喝了藥,比起先前要好了許多。
知道紀姓師兄沒有騙自己,他積壓下來的鬱氣也終於是散了些,而後小心翼翼地爬到他的身邊,蜷縮著睡下。
這幾日他都不敢睡,怕睡了折竹就會走。
只要一想到折竹離去時的背影,他便覺得心猶如被撕開般疼,疼的連呼吸都有些不順。
而今日又見他突然發燒,他便更不敢睡。
好在這會兒燒開始退了,他也才安心了下來,閉眸時很快就睡著了。
有兩位弟子就守在門外,見紀姓師兄出來,忙迎了上去。
「如何,師兄可還好?」
紀姓師兄關了門,然後才道:「沒事,明日燒應該就退了,不過我們估計得在這兒待上兩日。」
突然下雨,寒氣太重,還是得歇息幾日才好,不然反反覆覆更危險。
幾人也是明白,又道:「那就歇息幾日,正好下雨。」
「對了,成師兄出去尋雲師兄,可有訊息傳來?」紀姓師兄將藥碗放下後,他又想起了之前的事。
前頭幾日,也不知怎得,突然就有了第一批入青丘幾位師兄們的蹤跡。
他們尋著幾人的蹤跡一路追去,誰曾想折竹突然出了事,沒辦法也就只能讓成姓師兄帶著一人先去探路。
可這都一天了,也沒見人回來。
其中一位裴姓師兄搖了搖頭,面色也有些暗沉,「沒有。」
此處是青丘,兇獸眾多,到現在都還未回來,真是有些擔心。
若可以,他自然是想去尋找,但成姓師兄走了後此時留在這兒的也就只剩下他們三人。
若連他們三人都走了,那誰來守著折竹。
所以,這會兒他們就是再擔心,也是沒有離開,只站在外頭守著。
天色漸暗,狼叫聲不斷,有些駭然。
三人也是見慣了這些,倒也沒在意,只稍稍提高了警惕。
一夜無眠,直至天明。
白甦醒來時,外頭天色大亮,晨光透過殘破的窗戶落入其中,刺的他有些睜不開眼。
下意識,他往折竹的懷中捱了些,使得自己能夠適應下來。
但也在這時,耳邊傳來了呢喃聲。
「水水」
白蘇聽著耳邊的聲音猛地醒轉,只以為折竹是醒了,慌忙起身爬了過去。
卻只見折竹閉眼昏睡並沒有醒,只低聲一個勁喚著。
他有些失落,但聽到他的輕喚時還是將那抹失落拂去,而後低身靠近了些,「什麼?」
折竹的呢喃聲實在是太淺,他一時間也沒聽清說了什麼。
這也使得他又貼近了些,也正是如此,他終於是聽清了,竟是喊著要喝水。
他看向四周,尋著哪兒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