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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折竹是故意的,且他如此篤定怕是天辰閣內真的有記錄。
一把破傘送去時天辰閣會依次記錄,可成了雜物後再拿便不需要記錄,誰取都可以。
折竹是在告訴他,誰都能拿這把傘去毒坊,會有妖氣只是因為他們確實用過。
該死!
竟是在這上頭被擺了一道,可他哪裡肯認。
於是,他又道:「師弟的意思是,今日去的是別人,但怎麼有弟子說今日看到那隻狐妖入了我的院子。」
「是嗎?」折竹聽著他這話輕應了一聲,又道:「那應該是看錯了吧,畢竟午課後我便一直同他在一塊兒。」說著還笑了笑。
「你!」陸風凌顯然沒想到他會直接否認,本是有心炸他,誰曾想會直接否認,他就這麼篤定沒人看到白蘇。
偏偏,今日之事還真是沒人看到。
那隻狐妖也不知如何做到的,連腳印都沒有留下,就同做慣了這些一般。
明明也就數十年的道行,除了那把傘竟是尋不到一絲其他蹤跡。
本就因為毒坊被毀氣的不行,此時更是厲害。
可現在卻全部被折竹給賴掉,這算什麼,耍賴啊!
又在原地站了片刻,知道說再多都會被賴掉,他也不想再留,快步離開。
崇明殿內也一下靜了下來。
折竹手中傘卻在此時燃起一道火光,下一刻傘被焚燒,只餘下一堆灰燼,化為塵土飄散了。
一直都沒有出聲的無時真人見狀,眉宇一擰,道:「你真的在天辰閣記錄了?」
「自然是假的。」折竹並不打算藏拙,畢竟這事想瞞也是瞞不住,不過就是故意賴著罷了。
至於天辰閣自然也是隨口說的,他想賴,就算陸風凌去天辰閣查,他也還是能賴掉。
無時真人聽出了意思,還真是耍賴了。
沒想到他這個不染世俗的徒弟,居然有一天會學那些市井痞子耍賴,到是有些新鮮。
至於毒坊一事,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由著他們自己處理吧。
他取了桌邊的茶盞,又想起件事來,道:「聽說你這兩日都在翻看仙山,要做什麼?」
「師尊覺得,這世間還會有第二顆太陰殊嗎?」折竹應著出聲,眉宇間也隨之染上了一抹暗色。
太陰殊,世間僅有一顆。
無時真人聽聞此話眉頭再次擰了起來,隨後道:「那隻狐妖體內的太陰殊,你當真不要了?」
明明眼前就有一顆,可這人卻想要去尋第二顆。
難怪一直在翻看那些仙山,原來是這樣。
但這太陰殊記載,世間就這麼一顆,怎麼可能還有第二顆。
他看著折竹,見他沉默未語,知道他這是真的不打算要了。
沒再出聲,由著他,總歸來說是他自己的想法。
只是他有些不解,那顆太陰殊如今雖是同白蘇相生相惜,但既然他不要了那白蘇也就不會死,為何還要再去尋第二顆。
一時間,他竟是有些看不明白自己這個徒弟。
折竹看出了他的疑惑,不過他並不打算解釋,又隨意說了一番話才離開崇明殿。
那顆太陰殊,始終是個隱患。
回桃園時,雨下的更大,才換的衣裳此時也都染上了雨水,濕漉漉的還帶著涼意。
穿過桃林就入了內院,寢室門外有一道身影,此時就蹲在廊下,也不知是在做什麼。
瞧著那兒的人,他有些愣著,但也只遲疑片刻他便走了過去。
白蘇並未察覺到入院的人,方才醒來時沒看到折竹,只以為他是讓夢裡那隻狐狸給搶走了,慌忙起身去尋。
但才出門就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