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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知道折竹是個有分寸的,所以才由著他去照顧那隻狐妖,卻沒想到他會為了那隻狐妖犯門規。
如此想著,他沒有出聲,只看著眼前這個他帶大的弟子。
待到片刻後,他才道:「是為了太陰殊,還是為了你的私心?」說著緩緩起了身,背對著看向了前頭的牆面。
牆面上畫著一名道者,鶴髮童顏,仙風道骨,正是沖虛門祖師清虛真人。
而他這背身之際,身後是許久未傳來聲響。
也正是如此,他知曉了折竹的答案,回眸間道:「你不要太陰殊了?」
隨著他的話,閣內仍是靜的出奇。
折竹始終未出聲,就這麼站在原地。
這也讓無時真人很是不悅,可偏偏他也是拿這人毫無辦法,罰也罰了打也打了,結果是一點兒效用都沒有。
總不至於把人逐出師門吧,先不說這人犯的門規有多厲害,就說那隻狐妖也從未傷過人。
如此就把人逐出,怎麼也說不過去。
意識到這兒,他也是不想再去追究,可折竹這幅模樣著實讓人不悅。
於是他擺了擺手,道:「罷了罷了,你若能讓那隻狐妖安分些便留著吧,但若他有了動靜,你也知道後果。」說著回過了頭,神色也都冷冽了幾分。
「弟子明白。」折竹見狀自然明白,又行了一禮,道:「弟子自會去執法堂領罰,弟子告退。」
這話落下,他也不再多言,推門離開去了執法堂。
桃園內。
白蘇早晨睡下後一直到了正午才醒,伸著懶腰便翻了個身,就要滾進折竹的懷中。
只是這一個翻身下沒滾到折竹懷中,反而是從床上摔了下去。
正是如此,才睡醒的思緒也隨著他這麼一摔,給摔醒了。
他四下望了望,隨後又低頭去看攥在手中的衣裳,這才回過神折竹不在。
「小弟子去哪兒了?」他低喃著唸了一句,而後才從地上爬起又滾到了床裡邊兒,將折竹的衣裳給蓋在了自己的臉上。
屬於折竹的氣息蜂擁而來,隱約間還有淡淡的血腥味。
一聞到這,他又憶起折竹受了傷。
於是他趕忙從床上爬起,赤著腳就跑出了門。
但迎面就瞧見一名外門弟子過來,這可嚇到了他,以至於出門時讓門欄給絆了一跤。
下一刻他直接摔在了地上,可還未來得及出聲,便見外門弟子已經過來。
不知道這名弟子是來做什麼的,他連滾帶爬的就直接躲去了一側的柱子邊,後頭乾脆去了寢室側面。
待到完全躲起來後,他才小心翼翼地探出腦袋。
至於到了門前的外門弟子,只瞧見一道白影快速閃過,下意識往邊上看去。
只是什麼都沒有瞧見,他疑惑地搖了搖頭,「看錯了?」邊說邊又去看。
可仍是沒有瞧見什麼,也就不再去看,而是順著敞開的屋門往裡邊兒瞧。
原以為折竹會在裡邊兒,可卻並沒有,他也只得將飯菜放在桌上,這才失落的離開。
而隨著他的離開,白蘇也從角落中鑽了出來,同時好奇這人是來做什麼的。
想到昨日也有個弟子提著那盒子過來,裡頭裝的是兔肉,莫不是這會兒來的也是送兔子的?
這般想著,他倒也覺得就是昨日那人,是來送兔子的。
於是他回了屋中,瞧著擺在桌上的食盒,湊上去還聞了聞,肉香味也隨之而來。
「是兔子!」
這肉香味同昨日的一樣,饞的他跳在凳子上,學著昨日折竹的動作,將這食盒給開啟了。
盒子裡邊兒擺了許多,正中央擺了一盤紅燒鯉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