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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也不睜,冷冷一哼。白冠一縮頭,退了開去。容蕭低頭盯著腳邊毛毯上的纖維,彷彿看到極其好看的東西,看得入神,手指揪著袍角扭成了結。
正午,少女的車隊停在一處驛站,點了豐盛午餐,邀請狐狸共食,給容蕭白冠殷乙他們另起一桌坐在下首。狐狸欣然入座,面色始終柔和,少女神情也越發愉悅,妙語連珠、淺笑嫣然,美不勝收。
容蕭從頭至尾只是埋頭吃飯,筷子卻很少往桌上菜裡去,身旁殷乙不時夾些肉菜給她。白冠看看另一桌,又看看容蕭,呵呵幾聲笑。
“這位大哥——”少女的話題不知何時轉了過來,“那時曾抱了只白狐,是公子豢養嗎?怎麼這次不見?”
狐狸不置可否,目光低垂,唇角隱約抬起,看在少女眼中,便是預設。少女嫣然而笑,又道:“那日的姐姐,可是這位大哥的姊妹,我看他兩人容貌相似,身形也是相差無幾。我記得那位姐姐額間的花形很是奇特,心裡喜歡,不知那位姐姐是在何處學到?怎麼今日也不見那位姐姐?”
一口飯在喉間哽住,容蕭差點翻出白眼,等到接了殷乙遞來的茶水喝下,已是淚水漣漣,狼狽之極。殷乙輕輕在她背上拍打,替她順氣。
少女掩了唇咯咯笑著:“這位大哥很是有趣,與姐姐正是一對璧人。”說著,如水眼波朝狐狸移轉,隨後抬手為狐狸斟上清茶。狐狸目光與她相對,微微一笑:“姑娘說得不錯,這次返家,說不準就讓他二人結了夫妻。”少女終於等到狐狸開口,自是欣喜,笑顏如花。
容蕭一呆,隨即猛然咳嗽起來。白冠在一旁笑嘻嘻道:“你二人還不快謝過主人美意。”容蕭窒了窒,咳得更加厲害,眼裡淚水更是流個不停。模糊視線裡,狐狸舉杯抿茶,唇角明明有笑,可是單單瞥向她的目光冷淡疏離。
此後一連數日,少女總是備好美餐佳釀,將狐狸一行當做上賓服侍,殷勤萬分,日常相處時也越發熟捻,好似相識數年的老友一般。
又過幾日,漸漸靠近梁秦邊境之地,少女似乎忽然事務纏身,每日勉強能在晚餐時邀約狐狸共處,餐後又匆匆離去,不過禮數上仍是周到萬分,無法挑出差錯,惹得白冠每次朝著她的背影嘖嘖不已。
這天,錯過城鎮,少女從人在一處山崖凹地搭起大帳,帳內物品齊備,所需一應俱全,令人全然忘記是野外宿營。大概無暇脫身,少女自相遇之後,首次不見現身,不過仍是派人送來美食、熱水和換洗衣物,並一再表達歉意。隆冬寒夜,這樣真摯誠懇,足以感動鐵石心腸。
“我看這花綰年紀小小,城府可深得了不得,不驕不躁,耐性十足。”白冠灌著人家送來的美酒,吃著人家的美食,嘴裡說的話卻沒有半點感激意味。容蕭含著口菜,吃驚地抬頭看去。平常見他往往讚歎不已,這時的話,卻分明像是另一個人說出來的。又聽白冠續道:“昔日漢主三顧茅廬也不過如此,唔,應是更甚於之——何況長得不錯,若是再長些年歲,必然風姿更勝,比起崇極殿上的女天官,恐怕也不差幾許,算是百年難見。”
一旁的狐狸美酒在手,淡淡“唔”了一聲。
容蕭瞬間沒了食慾,舉著筷子如同千鈞重錘。又聽白冠湊上前涎臉問:“殿下,莫不是真看上了那女子?否則明知她正暗裡壞殿下大事,怎麼也不阻攔?”
狐狸眼也不抬,酒樽握在手中把玩:“若連這等小事也不能應付,你那些徒子徒孫留來何用?”
白冠苦著臉:“那花綰四處招攬能人異士,帳下不乏高人。我的子孫修行尚淺,與普通武人交手也便罷了,若真遇見花綰那中年僕從一般修為,必定招架不住——殿下,不如老奴去看看罷?”
狐狸沒有回答,就在白冠垂頭喪氣以為無望時,忽又抬眼:“你去與五辰會合。”
白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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