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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不知道自己有如此好的體魄和力氣。
午飯時間到了,又是白菜和土豆燒製的菜湯,有些還沒來的及熟的土豆飄浮在桶的邊緣撞來撞去,幾點油星子在樓道的陽光下顯得特別閃亮,我突然想到咱們國家1960…1962的三年困難時期,我雖然沒有經歷過那不堪回首的年代,但我聽說過。
快下工時,一個武警戰士過來給我說,晚上讓我去找揚管教有事,池子裡幹活的犯人們開始祝賀我,說我要升職瞭如何如何,在勞改隊,我現在乾的活,是最苦最累最危險的活了,通常這裡的幹部們訓斥犯人們時常說的一句話就是,你是不是想下池子?(鹽池子)聽到此話的人當即撲倒在地,幾乎磕頭如搗蒜地求饒。
晚上揚管教讓我開始和那個武警戰士學醫,說 全體犯人裡,只的我是大學生,還有就是我的表現也最為出色,另外我還有差不多8個月就可以放人了,不會跑,種種原因了,
這樣,我就開始學醫,打針和開刀,縫針。
一天, 高院的申訴庭人來了,說我的申訴案件有了啟動,很有可能案件有重大變動,讓我不要著急,那中年法官和我說話的時候,眼睛有些不願意看我,我努力地睜大眼睛,想聽清他說的每一句話,你真的是李臥龍嗎?他們怎能把你變成這個樣子?我以前見過你的相片”或者是因為風大,中年法官開始擦眼淚,才四個月,你看你成啥樣了?”
我不是我了嗎?
西北風一陣緊過一陣地刮過鹽池,我頭上戴著一頂不知道人那個死人頭上取下來的破皮帽子,只剩了一邊的護耳,我用繩子把另外一邊拉過來,也幫著保護另外一邊臉,我的頭髮,眉毛是已經有了厚厚的一層鹽泥組成的東西,硬過盔甲。臉是都是風颳出來的血口子,和道,手自腕關節以後,看不過超過二寸的好肉,全是裂口的逢,唇邊佈滿了一塊塊的硬癤,一件帶豎道道的石油工人的藍棉衣,國灰濺上了太多的鹽和硝漬,已已看不出原來的顏色,因為進來後,就沒洗過臉,刷過牙,我不知道嘴裡撥出的氣是什麼味道。褲子就別提了吧,我自己都不知道是從那裡來的,一條齊胸高的膠皮褲套在外邊,這要小心保護,萬一進水了,可以想像一下在零下二十七八度的室外,刺骨的冰水泡上一天是什麼感覺,痛楚,飢餓,勞累,甚至於電警棍的電擊,已經對我沒有了什麼大的作用,外邊世界的誘惑,對我也沒有過多的刺激,我只是想,以後怎樣更好地活。
我的這身打扮,引得兩位法官大人流下眼淚。
他們其中一人摸出包煙來,放在我手上,“兄弟,拿著,我不怕別人看到,我不怕犯錯!”
我們清楚你的事,你代人受過,我們很清楚,但是有些事情需要按程式來,你知道的,你也是學這個的,。
其是一個年輕的說“:你還是我的師哥,我們一個學校的。”
“你沒有丟你們學校的臉,沒有。 !”中年法官揉了揉發紅的眼睛
你真的是條漢子,你沒有倒下,有種,是個兒子娃娃!我已經聽了這裡的幹部說要換換你的工作,你知道那個姓揚的警察嗎?
我點頭。
老友揚說他和人打賭你幹不過一個星期,就得趴下,結果,他輸了。
我靜靜地聽著, 在我27歲這一年,我經歷了和平時期,和平年代,距離一個省會城市不到100公里的一個人間地獄的,是的,我沒有被整垮掉,我還活著,越活越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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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他們給我說,最多再有三四個月,我的事就全部可以搞清楚了,而且他們還提到,我那個案件的公訴人老莫,老莫說我很虧,本來他是想搞抗訴的,但是後來上邊有人打了電話,說當事人都不訴,讓他省省,這次他聽說要給我申訴,給與了極大的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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