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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宿舍?”俞忱遠邊開車邊問。
宋川想說我要去你家,但還是把這句忍下來嗯了一聲。車裡俞忱遠一路無話,宋川也閉口沉默,其實他和俞忱遠的話題從來都不多,更多的是有俞忱遠在身邊的安心感讓他難以戒掉,就像他的煙癮一樣。
“你幹什麼?”對宋川煩躁的坐姿,俞忱遠問道。
宋川老實回答,“煙癮犯了。”
俞忱遠騰出一隻手從衣服兜裡摸出一顆薄荷糖,連著包裝一起塞進宋川嘴裡。宋川把糖吐出來,一邊撥包裝紙一邊問:“我已經過了要糖吃的年齡了,你要帶著糖到什麼時候?”
“帶到你戒菸為止。”俞忱遠專注地盯著前方的路,說得漫不經心。
過了半晌宋川喃喃回道:“等你結婚後就沒有時間來管我了。”他自己都沒察覺說出這話語氣裡的彆扭。
“也是,所以在這之前你把煙給我戒了!”俞忱遠像是被他提醒似的,嚴詞厲色以表決心。
“我戒不掉。”宋川轉頭面對俞忱遠問,“哥,你知道我第一次抽菸是為什麼嗎?”
俞忱遠輕嗯一聲,斜睨了宋川一眼表示你說,但要是說不出個理由我就揍你。
“我剛上高二那段時間,偶然發現你回家時總是先躲在大門外面的樹下抽菸,連著看你抽了一個月,我就偷你藏的煙抽了一根,然後上癮了。”
宋川說得平常,俞忱遠的眉角卻狠狠突了突。
“是我不對,不該給你做不良示範,所以現在我已經戒了,你也戒。”俞忱遠不容反駁朝宋川瞪了一眼。
宋川收到俞忱遠的目光把頭轉回來,“我試試。”他沒有說那時他看到了俞忱遠抽菸時隱忍痛苦的表情,也沒說他戒不掉的不是煙,而是對俞忱遠的心疼,那時太年少的他不知道該怎麼做,幼稚地以為抽兩根菸就能和俞忱遠感同身受。
“小川,這世上沒有什麼是戒不掉的。”俞忱遠語氣陡然一轉,變成語重心長的說教模式。
“我知道了,我戒!”宋川裝作不耐煩地回答,實際他是怕俞忱遠再接著會告訴他就算他結婚他也是能習慣的,就像把煙戒掉再對薄荷糖上癮一樣。
半小時後到了宋川宿舍的樓下,俞忱遠對著已經下車的宋川叮囑:“睡覺記得開暖氣,還有穿睡衣。”對於宋川諸多的不良生活習慣,俞忱遠永遠都不能在這些小事上放心。
“知道了,開車小心。”宋川朝俞忱遠揮手,然後轉身上樓。
宋川說是住的宿舍,其實是他在學校外面租的一套小房子,一室一廳。可是雖然小但該有的一樣沒少,就算在工薪階層他這房子租得也算是奢侈的,何況他還是沒固定經濟來源的學生。他停在門口盯著眼前沒有一點人氣的屋子,突然感到一股說不清的冷清。不過一天沒回來,卻像是空了很久似的,他一秒也呆不下去。於是,進屋換了身衣服又出門。
時間才剛過九點,宋川下樓時給汪志飛掛了個電話,汪志飛說劉宇的哪個表哥過生日,他們準備嗨通宵。宋川並不想喝酒,只想不想一個人待著,他猶豫了兩秒最後還是決定過去。
一家很普通的酒吧,一間很大的包房,屋子裡只有汪志飛和劉宇。
宋川進門時,汪志飛隔老遠就開始扯開嗓門喊:“宋大爺,怎麼這麼快出關了?我以為至少又得等上半個月才能有機會面聖呢!”
汪志飛會這麼說全是因為宋川出來玩得少,況且昨天的情況是宋川被俞忱遠親自接回去的,按宋川以往的習性,至少要在家虔誠禮拜兩個星期,不然對不起他俞忱遠教邪教徒的身份。
宋川不理汪志飛的胡說八道,直接坐下問:“你們倆誰過生日啊?”
“你老健忘怎麼著?我上上個月才過了生日,你讓我一年生幾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