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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師幽幽道:&ldo;丞相大人,你會知道究竟誰的政策才是最好的。&rdo;太師眼中射出兩道寒光,鬆弛的面板突然緊繃了一下,服侍在蕭夙機身側的王國福身子輕輕一顫。
他有些呆滯遲緩的走到蕭夙機身邊,附下身子磕磕絆絆道:&ldo;皇上……&rdo;
蕭夙機一愣,小聲問道:&ldo;怎麼了?&rdo;
王國福眼中兇光一閃,霎時出手如電,一根銀針正正噹噹的插在蕭夙機的脖頸上,根本不由蕭夙機反應。
&ldo;皇上!&rdo;贏裘臉上都沒了血色,只覺得頭皮一陣陣發麻,雖然侍衛早已將王國福控制了起來,但此刻大內總管口吐白沫,顯然已經神志不清了。
&ldo;皇上!&rdo;太后撲到蕭夙機身邊,緊張的手腳冰涼,她一把將銀針拔了出來,卻發現蕭夙機的脖子上已經留下了一道血痕。
太師微微一笑,武官們恨不得撲上去將他撕碎,寒敬之好不容易控制住了局面,眼中殺氣滿滿的問道:&ldo;你又對皇上做了什麼!&rdo;
太后失聲痛哭:&ldo;這銀針是啟用障的鑰匙,當年我用換血之法使皇上身上的障入眠,如今再一啟用,怕是沒有辦法了!&rdo;
原來!
寒敬之總算想通,說起來所謂殘忍的廢除武功這件事他還算冤枉了太后,當初他問北極仙翁,障怎麼可能突然不好使了呢?
聶卿也是搖搖頭,說這毒物在皇上身體裡蟄伏了那麼些年,本應遍佈全身,再難剔除,可奇怪的是皇上中毒好像沒有那麼深,這才使他有把握治好皇上的病。
現在看來,皇上身上的邪功的確是被廢了,可是太后在他身上留的劃痕,卻是用來換血的,將自己的血換給蕭夙機,使得毒血大大減少,障也隨之進入了休眠,因為她知道,長此以往,皇上便真的沒救了。
&ldo;皇上,臣帶著這枷鎖有些累了,找人去了吧。&rdo;太師盯著蕭夙機的眼睛沉聲道。
蕭夙機渾身顫抖的抿著唇,在太后的攙扶下才勉強站直身子,他咬著牙剋制著身體的本能,卻不知道能堅持多久。
&ldo;皇上!&rdo;太師緊走幾步,幾乎撞上了侍衛的刀刃。
蕭夙機突然痛苦的抱著頭,掙開太后的手跌倒在地上,聲嘶力竭的叫著,叫的群臣百爪撓心,手足無措。
太師輕輕翹起了嘴唇:&ldo;不要掙紮了皇上,臣會繼續輔佐您的。&rdo;
蕭夙機疼的滿地打滾,無助的痛哭,指甲都快嵌進了掌心裡,他大口喘著氣,雙眼失神的望著明晃晃的金鑾殿,他身上的黃袍皺的不成樣子,一張俊俏的臉上掛滿了淚痕。
&ldo;皇上……&rdo;太后抖著手抱著蕭夙機,卻發現蕭夙機掙扎的太過劇烈,她想幫他減輕痛苦都做不到。
&ldo;母后……&rdo;蕭夙機氣若遊絲的叫了一聲,就像一個依賴母親的孩子,他所有的希望,所有的期許都像他的目光一樣投在了菡萏身上,他想讓他的母親幫他,就如同一年前那次一樣,解救他逃出被控制的痛苦,而身為母親的她本該將孩子護在身後。
菡萏幾近崩潰。
她踉蹌的衝下臺階,尖細的指甲掐在太師的脖子上,她憤怒的咆哮:&ldo;你給他解毒!我放你走!&rdo;
指甲將太師的面板劃破,鮮紅的血沿著菡萏的手指往下流,太師感到一陣陣缺氧的窒息,他輕咳幾聲,從嗓子眼兒擠出一絲沙啞的笑聲。
&ldo;我以為你還要說皇上是我的孩子來騙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