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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為了這個小蹄子,她頭都抬不起來。
「老姐姐,我真是…真是…沒臉見你了。」三夫人對計太太苦笑。
她被計家太太請來的時候還不知怎麼回事兒,畢竟她在樂府重門疊院裡,哪兒會知道樂則寧能跑到青樓捅這麼大一個婁子。
計太太頭上蓋著一塊帕子,臉色黃黃的,虛弱地說,「我是一向知道你的,可寧姐兒她也太不懂事了。」
樂則寧卻不依,「我不過去捉姦罷了,你們有這一籮筐話說我,計明整日眠花宿柳,怎不見你們蹦出半個不字兒!」
她跳腳大罵,頭髮披散著,哪兒還有半分大家子的樣兒。
計太太索性閉上了眼。
「孽障!你給我跪下!」三夫人氣急,揚手就扇了樂則寧一個耳光,寧嬤嬤親自帶人捆了她。
樂則寧眼睛猶自不甘地瞪著,美人面十分扭曲。
計太太捂著心口,哎呦哎呦中氣不足地說:「親家太太,寧姐兒也不知怎麼了,我都不知道怎麼辦了。」
三夫人打也打了,但還是要給樂則寧擦屁股,要不然她成什麼了,樂家成什麼了。
她緩口氣說:「寧姐兒千般不是但秉性還是好的,這回也是心急去找姑爺,她年輕人不知輕重才鬧了笑話,咱們跟她好好教導也就懂了。」
計太太無意得罪樂家,願意下這個臺階,「寧姐兒……」
孰料樂則寧聽了三夫人的話以為自己理直氣壯起來,一口打斷計太太的話。
「得讓計明給我賠罪才行!
我早知道了,他與那賤蹄子就在宿月樓見面,我要打死那個賤蹄子。」
三夫人想先打死她!
計太太臉都綠了,轉頭對三太太說:「寧姐兒二十多了,嫁進來幾年也沒訊息,計明這也是沒轍。」
樂則寧爛泥扶不上牆,素日也沒對三夫人多恭敬。
三夫人不想管她了,於是笑道:「親家太太說的有理,回頭瞧著有好的就開了臉吧,寧姐兒就在家裡念念經定定性子。」
樂則寧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還想說什麼就被婆子眼疾手快堵住了嘴,被拖去小佛堂關起來了。
後來樂則寧身邊丫鬟都被打死,有一個長得與樂則寧像的被計家告上官府,說她私自去煙花地敗壞主子名聲,那丫鬟關進牢裡沒兩個時辰就「畏罪自盡」了。
……
三夫人從計府回來,越想越氣,到了大宅門口又讓車夫調轉頭去了六房院子裡,跟剛剛赴宴回來的六夫人大倒苦水。
「三夫人還是心軟。」等三夫人走了,孫嬤嬤跟六夫人感嘆。
六夫人心裡有事兒,聞言漫不經心點點頭,「她是好人。」
要不是三夫人,她們母女不知如今投幾回胎了,她平時常送些時鮮過來,是樂家巷裡為數不多與她們常來常往的人。
等屋子裡丫鬟都退下,六夫人沒頭沒腦地問孫嬤嬤,「你瞧那安公公是嗎?」
孫嬤嬤斟酌著,手裡纏絲繞線的動作慢下來,「我看著嘴巴有點兒像當年的林二少爺,我就瞧見一眼,但不像林家人。」
她想想怎麼形容合適,最後說,「他長得像戲文裡的白無常。」
六夫人突然因為這句不確定的話一改從容淡定,壓不住心中急躁,「你說他怎麼找來了呢!怎麼就不死呢!」
孫嬤嬤放下手裡的絡子,緊著說:「您先別急,等著一會兒打聽回來的,我瞧著八成不是。林彥安小時候身體差成什麼樣兒誰都知道,捱了一刀反而好了?再說那可吃人的地界兒,他一個小少爺指定活不得。」
孫嬤嬤也有些後悔,「我那年看見就應該掐死他。」
說以前應該不應該都沒用,眼下六夫人扶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