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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他。

徐奕裕撫摸著旁邊的戲服，撫摸著那柔滑的絲綢布質，幽幽嘆息道：

&ldo;當時，他知道自己活不出去了，在一間破廟中，讓奶奶幫把自己背部的皮剝下來，自己的人皮晾乾，做成皮影戲，說讓奶奶找懂行的買家，皮影戲基本用牛皮製皮，但有一種傳言，把一名頂尖花旦的人皮活剝下來，做成皮影戲，那人偶活靈活現，宛若真人，還會自己唱戲，那是人人追捧的至寶。&rdo;

我沉默了一下。

那地方哪裡來的麻醉?在破廟裡，讓老婆把自己背部的半張人皮活活剝下，畫面必然很殘忍。

親手處理自己的人皮，晾乾，剪裁，在破廟中做成皮影戲，簡直駭人聽聞，那個徐青，當真是一個狠人。

當時，徐青剝下背部的人皮做成皮影戲，已經是快不行了，迴光返照般面色紅潤，來到程塤跟前，在這位還在懸崖上作畫的畫師面前，狠狠扣頭一拜：

&ldo;久聞程塤先生大名，在上海灘的黃埔外灘風聲雀起，陰行大家，號稱一筆畫山水，一針刺鬼神，看在我們同為老手藝人的情面上能否為鄙人的妻子刺一副鬼圖，身無長物，這刺青的報酬唱戲來還，請把我的魂兒紋在妻子身上化為刺青，守護著她，讓其能唱戲，有活下去的能耐，使我徐家一脈不斷!&rdo;

程塤撇了徐青一眼，說：不是不講情面，我紋身有規矩，不紋人魂，有傷天和，且我不聽戲，就算你是名震一省的名角也沒有用，這報酬對我而言無用，這單生意，不接。

在一些人眼中，這戲價值千金，在一些人眼中，一文不值。

徐青面色漲紅起來，深深彎腰鞠躬，平靜的道：&ldo;我有一戲，一生只能唱一次，在其他人那裡絕對是聽不到，哪怕是不懂戲之人，也會看得如痴如醉，必然值得先生為我的妻子刺青!&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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