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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青蛙女孩本來是要打周競的,但被周競躲過去打在了嚴拓的胳膊上。
她靜了一秒,跟青蛙十分相似的黑色圓眼珠看向嚴拓:「不好意思,疼不疼?」
「不疼。」嚴拓無奈回頭看向明明一米八幾卻非要躲在他身後的周競,「你能不能起開?」
周競正在因為青蛙女孩打錯人而幸災樂禍,聲音笑得都顫了:「不能啊,她會打我的。」
「你該打!」青蛙女孩喊。
「略略略,打不著。」
胳膊上被手掌攥住的觸感讓嚴拓不習慣,身後周競離他太近了也讓他不適應,被半強迫加入其他人的對話是陌生的,周圍其他人看熱鬧而投射過來的視線更讓他想躲起來。
嚴拓已經很久沒有和人有過正常接觸,交談都甚少,更別提玩笑打鬧。
他沒有朋友,沒有同事,沒有愛人,唯一剩的親人也是導致他落得如此境地的罪魁禍首。
怎麼和人正常相處,對他來說已經成為了一道難解的題。
「你們夠了啊,馬上到時間了,還不趕緊準備。」
終於有人看不下去,出面平息戰火。
青蛙女孩伸手指了指周競,哼了一聲,轉身去穿玩偶服了。
危機解除,周競也鬆開嚴拓,一屁股坐在旁邊的凳子上,抬頭看向嚴拓:「哎,阿拓,你脖子上怎麼貼了藥膏,是落枕了嗎?」
「啊嗯。」嚴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剛剛看你扭頭沒問題啊,是不是已經好了?」周競抬手捏了捏自己的肩膀,「我之前也落過枕,整整疼了兩天,要命的是當天還有排球賽,打完差點沒疼死我。」
「呦,還會打排球呢?」青蛙女孩在旁邊陰陽怪氣,「你四肢雖然發達,但頭腦這麼簡單,能打明白嗎?」
周競也不惱,總是在笑著,好好說話時整個人都充滿大學生獨有的青春開朗,不好好說話時看起來就相當欠揍。
現在屬於欠揍的時候:「總比某些人強,不至於蹦起來都還沒有排球網的高度高。」
眼看這兩人又要開始,嚴拓迅速穿好玩偶服,推門走出去。
今天確實暖和,太陽高高掛在天上,不斷散發著餘熱。
沒多久嚴拓就出了一身汗,回休息室的時候衣服都濕透了,貼在後背上。
周競也沒好到哪裡去,摘掉兔子頭後,臉被悶紅,連抽了好幾張紙才擦乾汗。
他不知從哪翻出兩把扇子,遞給嚴拓一把,讓他扇一扇降溫。
「今天很熱對吧?」
嚴拓抱著玩偶頭坐在旁邊,抬手揮了兩下扇子,感受到襲面而來的微風不自覺眯起眼睛:「嗯。」
「啊,不行了,明天我要帶個風扇過來。」周競手速極快地扇動著扇子,過了一會兒眯起眼,「不過阿拓你穿得也太多了,不應該穿長袖,至少要像我這樣半袖加短褲啊。」
他話很多,喋喋不休:「其實我本來準備上邊什麼都不穿的,但有點不太好意思,而且玩偶服也沒那麼乾淨。」
所有裝扮的玩偶員工當中只有嚴拓穿得最嚴實,身上除了腦袋以外其他地方全都遮住了。
他低頭看了看連自己手腕都擋住的衣袖,對周競的話沒有反應。
「阿拓,你週一有沒有事?」周競突然問。
「怎麼了?」
「我週一和同學接了個兼職,他突然有事去不了,你要沒事的話跟我一起去唄。錢還挺多的,一天五百塊。」
週一。嚴拓想了想,並沒有約面試,於是問:「什麼兼職?」
「一個畫展,去幹些雜活之類的,挺的。」周競說,「我之前去過類似的兼職,畫展一般人都不多,所以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