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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餓,就算見了韓張,也許還有其他朋友,說不定真有事。自己沒跟她說今天就回來,她不知道,情有可原。
這樣一想,平心靜氣了許多,剛才太急躁,大概把她嚇著了。可是轉頭看見韓張的衣服,還是覺得礙眼。大概是她冷了,他借她穿的。嘆了口氣,揀起地上她扔的滿地都是的衣物,起身時聽的地上“叮”的一聲脆響,從她口袋裡滑出來,滴溜溜滾到沙發腳邊。
他只當是她買的玩意兒,開啟一看,見是一對小巧玲瓏的鑽戒,燈光下亮晶晶的,他臉色立即變了。不可能是她買的,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縱觀她晚上的神情,驀地明白過來,怪不得她不肯說見了誰,為什麼要故意隱瞞。她是心虛還是後悔了呢?
他不知道他們倆一晚上說了什麼,戒指為什麼會在她身上,不管如何,法律上現在她是他的妻子。就算再無力無助無措無可奈何,他不會再放開她,無論如何。仍舊將盒子塞回她口袋裡,衣服圍巾手套等物掛了起來,連韓張的大衣也順手揀起來擱椅子上。
偌大的客廳顯得異常寂寥,壁上的燈照出他一個人疏淡的人影。開啟窗戶,一個人看著窗外抽菸。濃烈深遠的夜色透過冷氣撲面而來,天地靜穆而清冷。指尖的煙火忽明忽滅,遠處有車燈一點點壓近,過去後周圍又重歸於寂靜。剛抽第三支時,聽見輕微“咔嚓”一聲門把轉動的聲音,她從臥室裡出來,眼睛紅紅的,啞著聲音解釋:“下午韓張找我,說有事,我就去了,他——”不是不委屈,可是他總算回來了——
鍾越打斷她,輕聲說:“好了,我知道了,時間不早了,睡覺去吧。”她抬頭看他,悶悶說:“你不生氣了?”鍾越點頭,“我沒有生氣,找了你一個晚上,電話又打不通,有點著急。現在沒事了,你睡去吧。”
她鬆了一口氣,他不生氣就好,剛才那樣橫眉怒目瞪她,心都涼了。見他站在視窗吹風,不由得說:“外面下雪了,很冷,關了窗戶吧。”他答應一聲,“客廳冷,回房吧,我等會兒就睡。”
她遲疑了一下,低頭問:“你睡哪兒?”他說過,結了婚要她有心理準備。鍾越怔住了,沒回答,只說:“我還要辦公,不用管我。”有點失望又有點輕鬆,站在那兒看了他幾眼,她想起明天就要開始上班,收拾了東西,又調了鬧鐘,上床睡了。
鍾越又吹了會兒夜風,關燈回書房睡了。晚上一直聽見風從耳旁吹過的聲音,呼呼呼——嘩啦啦——整夜難寐。
早上起來,精神有點不好,敲門叫她,半天沒動靜,覺得奇怪,扭開門把進去,空無一人,被子枕頭疊得整整齊齊。大吃一驚,心吊了起來,他立即衝過去開啟櫃門,見她皮包衣物仍在,才緩過氣來,轉身靠在邊上大大吁了一口氣,像是溺水被人救上來那種感覺,死而復生,失而復得。一向鎮定從容,處變不驚的他是這麼害怕,害怕她的離開,害怕她的消失,害怕她不告而別。她不能再一次棄他不顧,絕對不能!
浴室廚房都沒人,注意到鞋架上她常穿的靴子不在,看來是出去了。
正等的心焦時,何如初開門進來,見他怔怔靠在窗邊,眼睛看著外面,不知在想什麼。清晨的陽光照在臉上,鍍上一層朦朧的光暈,越顯得眉清目秀,輪廓分明。她邊脫鞋子邊說:“你起來了?”
鍾越走過來擁住她,細細呢喃著她的名字:“如初,如初……”他只要每天早上起來能看到她,其他的全都可以不計較,只要她在他身邊就好。她手上提著小籠包和茶葉蛋,怕油漬蹭到身上,動彈不得,任他抱著,輕聲問:“怎麼了?”他這個樣子有點奇怪,抱得這麼緊,她都快喘不過氣來。
他可以聞到她身上風雪的味道,冰涼冰涼的,還有發上的清香,以及她獨有的熟悉的氣息……過了好一會兒,才鬆開她,“一大早的出去,冷不冷?”小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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