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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堇咬著牙衝歲憧笑道:“我早就說過了,你就是個累贅。。。。。。”
歲憧扶著小堇,他的手在微微顫抖:“。。。。。。小堇。”
那所謂紅線的孽緣,一旦繫上了,似乎只有到死才會改變。
☆、一言不合就親
空蕩蕩的院子,莫非坐在石桌前,兩個時辰,手裡的書卻始終在那一頁。
本以為白小葵會大吵大鬧,結果,她很有骨氣地捧著香躲在房裡,這都好些天了,想來是準備與世隔絕了。
小堇的死出乎他的意外,在白小葵心裡,害死小堇的主要原因,是他。
房裡的白小葵那整一個傷心欲絕的小人兒,哭餓了聞會香,聞飽了再哭一會。
她這會都快要恨死了,都怪那該死了莫非,關鍵時刻居然走神,害死了小堇,這靠山一點都不靠譜。
咬著袖子,白小葵眼淚又撲簌撲簌掉了下來,難過死了。
那妖死了以後,禁錮著小神的妖索消失,它趕來時,歲憧抱著小堇處於只剩下身體這個空殼的狀態。
忘了哭,忘了痛,忘了所有。
原本,歲憧還打算在斬掉情緣後消除小堇腦裡所有關於他的記憶,可到頭來,月老卻將他下凡的記憶消除。
白小葵半躺在床榻上,香放在眼前,她用手卷弄著長髮,瞳仁盯著香爐上的花紋,發了一會呆。
閉上眼,本想小睡那麼一會,可太多畫面強行鑽進了思緒裡,有學校,有熟悉的同學,接著思緒跳轉,她看到了大片花海,還有那個駝著背站在花海跟前的奶奶,從輪廓到頭髮,從頭髮到五官,最後在眼睛的地方停了下來。
白小葵忽然覺得眼睛有些酸澀,她將身體向下滑,整個人側身躺著。
十五歲的時候,奶奶去世了,她最喜歡的奶奶去世了。
臨走前,奶奶拉著她的手說:“照顧好自己,以後一定要幸福呀。”然後,就算如何呼喚,再也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奶奶出殯那天,沒有淚水,白小葵將自己鎖在奶奶的房間裡,就算電話無數次響起,她也無動於衷。
附在小堇的身上,那種感同身受就像是回到了兩年前。
白小葵嘆了一口氣,躺了好些日子,都快躺成植物人了,翻身想看看現在什麼時辰,映入眼簾的是一抹白色,順著白色看上去,她跳了起來,腦袋撞到床頂不說,香爐裡的灰也撒得到處都是。
莫非負手站在床榻跟前,他這應該不屬於擅闖,畢竟,他才是這家的主人,再說了,本來包括她也是自己的。
白小葵上一秒還在鬱鬱寡歡,這秒開始已氣得牙癢癢:“我說你這人怎麼回事?這要是擱在我們那舊社會,你這是犯罪,你懂不懂?犯罪你懂不懂?分分鐘就槍斃你。”
話是這麼說沒錯,很有教育意義,但對著莫非說,這根本就是對著牛彈琴,兩個世界的人,觀念不同,完全無法溝通。
果然,莫非忽視了槍斃的問題慢慢道:“你準備還要在屋裡待多久?”
“你管得著我嗎。”白小葵非常有氣勢的俯視莫非,等了好一會,沒見莫非有動靜,一時無語便顯得有些尷尬,於是慢吞吞爬下了床榻,頭瀟灑一甩,準備出去散散心,要不容易內分泌失調。
走兩步,一個天旋地轉,等穩住步子,白小葵傻眼了,瞥了一眼那攬著她腰的手,再瞥了一眼那手的主人,她抖了抖嘴皮:“你想要幹嘛?”
就在白小葵糾結莫非此刻的用意時,莫非低頭對著懷中人說道:“抱歉。”
嗯,嗯?嗯嗯??白小葵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你說啥?”
這輩子或許是他第一次向人道歉,而且還是連著兩次。
“小堇的事,我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