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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內決定，今晚結束之前，他要和阿爾伯特。賴安中尉私下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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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以加了蛋奶糊的紅果羹收尾。各種漿果煮得很黏稠，味道濃烈，齒頰留香。

斯科爾茲內講著他的那些冒險經歷，客人們都聽得如痴如醉。他給他們講了格里芬行動，講他如何指揮150裝甲旅計程車兵穿著美軍軍服，在敵人的防線內行動，傳播錯誤資訊，以製造恐慌。比如，他們說德國人計劃綁架艾森豪和他周圍的工作人員。斯科爾茲內說，在1944年的聖誕節期間，艾森豪將軍不得不待在家裡，不敢出門，將軍為此很鬱悶。這句話引得室內的客人發出陣陣笑聲。

賴安中尉和他的同伴西莉亞都沒有加入歡笑的人群。西莉亞只是出於禮貌，露出了一點點微笑，僅此而己;賴安則連一點微笑都沒有。

斯科爾茲內兩眼直盯著賴安。&ldo;來，中尉，難道你不喜歡我講的傳奇經歷?是不是你也有自己的故事要講?&rdo;

豪伊過來湊熱鬧。&ldo;來，來，快說說你的精彩經歷!&rdo;

賴安先看看部長，再看看斯科爾茲內。&ldo;我不想談我在部隊度過的那段時光。&rdo;

豪伊像只蜥蜴般笑了。&ldo;是在英國佬的部隊裡。&rdo;

男人們都咯咯地笑了。賴安一言不發。西莉亞的臉紅了，紅暈一直蔓延到雪白的胸部上，她那低胸的衣領暴露了這一切。

&ldo;部長，&rdo;斯科爾茲內說，&ldo;我們並不總是為了自己的祖國而戰。我們的心並不總是與我們的祖國同在。畢竟，我是奧地利人，元首也是。然而，我參加了德國和奧地利合併的工作，我將我的國家獻給了德國人，因為我有一顆德國心。&rdo;

&ldo;你就是這樣的嗎，賴安?&rdo;豪伊問。&ldo;你有一顆英國心?&rdo;

賴安把湯匙重重地丟在碗裡，發出很大的聲響，西莉亞皺了皺眉頭。賴安說：&ldo;不，部長，我和你一樣，都是愛爾蘭人。&rdo;

&ldo;你呢，部長?&rdo;斯科爾茲內問。

豪伊扭頭看著斯科爾茲內，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ldo;如果我們當時入侵愛爾蘭，你會抵抗嗎?或者，你會像愛爾蘭共和軍承諾的那樣，對我們拱手相迎?英國的敵人是否就是你的朋友?&rdo;

豪伊伸出一根手指，擺了擺。&ldo;我將站在一邊，而且只站在一邊，那就是：愛爾蘭。&rdo;

&ldo;但一直有人在傳說，你在歐洲勝利日的那一天，領著一幫人舉著納粹標誌在都柏林大學的聖三一學院遊行，還在學院門口焚燒了英國國旗。&rdo;

豪伊的臉騰地紅了。&ldo;哎，你們聽我講，這個謠言已經傳了有一陣子啦。那天，我從來沒有看見過什麼納粹標誌。當時也許有一些野蠻的傢伙揮舞著納粹的旗幟，但是，我和你們直截了當地說吧，我的手可從來沒有碰過那些東西。當時，聖三一學院的那些&l;新雜種&r;站在房頂上揮舞英國國旗。奧蘭治會中那些喝得爛醉的雜種真是膽大啊。後來，他們焚燒了三色旗3。所以我才在門口燒了英國國旗。我這樣做無可厚非，我只是要向他們表明，只要有查理&iddot;豪伊在場，你們就不能侮辱我們的國旗。&rdo;

&ldo;新雜種?&rdo;斯科爾茲內問。&ldo;你是指新教徒嗎?&rdo;

豪伊點點頭。他的臉上因為氣憤而紅彤彤的。&ldo;是的，是指新教徒。奧蘭治教團的雜種，好多人。&rdo;

&ldo;我們這裡的賴安中尉就是其中一員?&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