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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內腦袋略略歪向一邊,用神態告訴斯科爾茲內,他完全理解了他的含沙射影。他反擊道:&ldo;那我以前是幹什麼的?洗衣婦嗎?&rdo;
斯科爾茲內故意避而不答。他轉而說道:&ldo;你今晚最好待在自己的房間裡不要出來。有幾個重要客人要過來一起用晚餐。&rdo;
萊內伸出舌頭舔了舔粘在嘴唇上的煙末,然後&ldo;噗&rdo;的一聲把煙末吐了出去,他問:&ldo;什麼客人?&rdo;
斯科爾茲內看了看落在他辦公桌皮質桌面上沾了唾液的煙末,說:&ldo;一些政界朋友。埃斯特萬會將晚餐送到你房間,他還會從酒窖裡拿瓶酒給你。&rdo;
萊內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ldo;你還有一個酒窖?&rdo;
&ldo;蒂爾南夫人正在燉羊肉,所以我建議拿一瓶奔富酒莊1955年產的葛蘭許西拉子紅酒,澳大利亞產,味道非常好。&rdo;
萊內聽後興奮地嘴都翹了起來。他聳聳肩點點頭說:&ldo;好吧。不過我告訴你,我不喜歡這個愛爾蘭人。你怎麼知道他就不會背叛我們呢?&rdo;
斯科爾茲內搖搖頭說:&ldo;他是一名士兵,一名優秀計程車兵。他一定會按照我們的指令行事的。而且,我在他身邊安插了一個人,隨時向我們匯報他的一舉一動。&rdo;
16
女房東將賴安帶到了客廳。客廳裡有幾把椅子,上面的坐墊已經變得又薄又硬了,周圍的牆紙也有些發黑。賴安進屋時發現有兩名女子在樓上偷偷地看他,而當他抬起頭看向她們時,她們卻趕緊縮回頭躲在欄杆後,發出一陣咯咯的笑聲。
海蘭德夫人將賴安獨自一人留在了客廳。他侷促不安地坐在長椅上等待。幾分鐘後海蘭德夫人又轉了回來,告訴他西莉亞一會兒就下來。
&ldo;你今晚打算做些什麼?&rdo;她的頭髮一絲不苟地在後面挽了一個結,她像哨兵一樣站在門口,彬彬有禮地抿嘴笑著問道。
&ldo;看電影。&rdo;賴安說。
&ldo;哦?什麼電影?&rdo;
&ldo;詹姆士。邦德系列,《諾博士》,是根據伊恩&iddot;福萊明的小說改編的。&rdo;
她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皺著眉頭說:&ldo;我聽說那些小說都很庸俗。&rdo;
賴安的背上濕了一大片。&ldo;我沒看過他的小說。&rdo;
&ldo;嗯。我想你也看到了,我這兒是個體面的地方。在我眼裡,住在這裡的姑娘們並非只是我的房客,我還有責任要照顧好她們。私下裡我也認識她們當中一些人的父母。我並沒有要求你一定要怎樣做,但是如果你能將休謨小姐在11點前送回來,我會非常感激的。&rdo;
賴安笑著點了點頭。
門開了,西莉亞走了進來。她的一頭紅髮鬆散地披在肩上。今天她穿了件綠色短袖禮服,樣式簡潔且非常合身,只戴了一枚祖母綠的胸針作為裝飾品。海蘭德夫人向後退開去,皺著眉看著西莉亞裸露在外面的有著幾顆雀斑的面板。西莉亞對此卻視若無睹。
&ldo;阿爾伯特。&rdo;她和他打招呼。
賴安站起身來,也喊了她一聲:&ldo;西莉亞。&rdo;
三人默默地站在那兒,誰也沒有作聲,只聽見壁爐上的鬧鐘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過了一會兒,西莉亞說:&ldo;謝謝你,海蘭德夫人。&rdo;
女房東將二人輪流打量了一番,清了清嗓子說:&ldo;好吧,就讓你們自己商量下面的安排吧。晚安,賴安先生。&rdo;
賴安微微低下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