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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與雲霧爭奪著地盤，天氣也暖和了許多，隨著時間的延續，陽光露出了欣喜的笑臉，一時間晴空如洗，萬裡無雲。

越接近長安，越是人流擁擠，熙熙攘攘，熱鬧非凡。柳昶讚嘆道：&ldo;長安啊長安，這康阜之地，商鋪林立，毗連遙遠，竟然如此發達，如此繁榮，真乃人間奇蹟也！&rdo;

他們辭卻馬車，步行入城。

路經當年的皇宮宅院，高大雄偉，金碧輝煌，掩映在古老的參天大樹叢中，幽深而靜謐，安適而貴氣。

柳昶指著皇宮宅院問三變祖宗道：&ldo;有何感想？&rdo;

&ldo;三變祖宗應該不會像劉邦那樣吧？&rdo;劉瑩微笑著，開起了玩笑。

柳三變回答合符情理，他說，人各有志，有人野心勃勃，存心取而代之，建立自己的家天下，而眾多人則淳樸得多，只求有一個發展事業的社會條件，有一方任憑遨遊的寬闊水域，有一碗可口的美食，也就足夠。

&ldo;不夠不夠！&rdo;柳昶對老祖爺老祖婆的憐憫之意襲上心頭，或許是當著一種責任，一種任務，&ldo;三變祖宗，你還有何重大遺漏，好好想想，想想！&rdo;

柳三變知道柳昶之意，笑而不答。

劉瑩的聰明才智終於有了用武之地，她挽著柳三變道：&ldo;我來問，你來答，說真話，不裝假，別顧慮，毋裝傻！&rdo;

柳三變不置可否時，劉瑩使勁扯了扯他的胳膊，嘟囔著：&ldo;還男子漢哩！&rdo;柳三變只好點頭答應。柳昶毛遂自薦擔任監督之責。

劉瑩指著笑容掛在臉上的人們問道：&ldo;他們何以如此興奮？&rdo;

&ldo;各有各的成功！&rdo;

&ldo;成功源於什麼？病了何人照顧？&rdo;

&ldo;事業！&rdo;柳三變稍加停頓，&ldo;自己！&rdo;

&ldo;事業的基礎是什麼？港灣的作用是什麼？&rdo;

&ldo;本錢！&rdo;柳三變接著答曰，&ldo;停舶。&rdo;

喂，文曲星下凡的人，黃葛樹上的奇蹟經歷者，不會是那麼糟糕的智商吧？柳昶翻起了老帳，嘲笑柳三變道。

&ldo;用本錢獲利為了什麼？誰為兒孫滿堂之人送終？&rdo;劉瑩的問題也越加直接了。

&ldo;孝道！&rdo;柳三變猶豫片刻，&ldo;也是孝道！&rdo;

劉瑩的問話速度越來越快：&ldo;孝道最主要的體現場所是什麼？&rdo;

柳昶見柳三變稍有猶豫，催促道：&ldo;耿直一點，快快回答！&rdo;

&ldo;心裡！&rdo;柳三變回答時，自己也在猶豫，並且吐了吐舌頭，彷彿慶幸度過了難關似的。

&ldo;撒謊！&rdo;柳昶直斥道，&ldo;找個水塘照照，你自己相信嗎？&rdo;

&ldo;為何對家那麼仇視？&rdo;劉瑩甩開柳三變的胳膊，昂首怒視著柳三變，&ldo;祖母對你不好嗎，父母對不起你嗎，妻子不是你重要的人嗎？為何要推卸社會責任和家庭責任！&rdo;

&ldo;問得好！&rdo;柳昶站在柳三變面前，質問道，&ldo;讓守活寡，丈夫是怎麼當的！讓兒子像孤兒，這父親是什麼人？&rdo;

柳三變沉默不語之時，劉瑩作為女人特有的敏感，見柳三變也有難過之色，規勸道：&ldo;寧願自己難受，家人難過，為何不以家為念，不享受人間天倫，是何道理？&rdo;

這些對話是在人流中進行的，悠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