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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著自己的唇，頓了頓才小聲說：&ldo;聽說你又要十幾天都不回來…我難受了一路。&rdo;

蔣百川把她的頭按在他懷裡：&ldo;對不起。&rdo;

蘇揚搖搖頭，說沒事。

蔣百川抬手給她捂耳朵：&ldo;穿這麼少，你不冷？&rdo;

蘇揚的情緒來得快，去的也快。

現在儼然已經是沒事人一般，她抬頭，笑說：&ldo;你把我耳朵捂住了，我聽不見你說什麼。&rdo;

蔣百川低頭咬了咬她凍得發涼的鼻子：&ldo;上樓去。&rdo;

他鬆開她，去臺階下給她把行李箱拎上來。

蘇揚轉身看著他：&ldo;有沒有宵夜吃？&rdo;

蔣百川走到她身邊，牽著她的手走向電梯：&ldo;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晚上出去有事，剛回來，還沒來得及做。&rdo;

蘇揚對吃的也無所謂，她在飛機場用過晚餐，也吃了不少水果。

她抽開被他牽著的手，抱住他的胳膊，整個人都靠在他身上。

&ldo;真的要在家住到元旦再回紐約？&rdo;

她微微歪著頭看著他。

眼神亮亮的，都是期待。

蔣百川跟她對視，已經很久沒看到她像個小女孩般的純粹眼神。

很多時候她眼底都是隱忍的。

包括在工作上受的委屈她都一笑置之，留給他的只有歡快的一面。

曾經他說：童童，你可以跟我無理取鬧的。

結果她說：可是你比我還累呀。

蘇揚見他一直盯著她，也不說話，她身體蹭蹭他：&ldo;誒，跟你說話呢！&rdo;

到了電梯口，蔣百川刷卡。

進入電梯後，他才回她：&ldo;元月五六號再回去，紐約那邊的公司馬上就放聖誕假，沒什麼事，我就不用過去。&rdo;

蘇揚高興壞了，她抬腿坐在行李箱上，輕輕晃著腳，雙手抱住他的腰。

她仰頭，看著他，又確定一遍：&ldo;這十幾天裡是不是也不用再去北京這邊的分公司，就待在家裡？&rdo;

蔣百川垂眸，點頭：&ldo;這段時間隨你差遣。&rdo;

頓了頓，他意有所指，但說的委婉：&ldo;你都沒公開承認我們的關係，你去工作，我也沒法跟著去。&rdo;

蘇揚故作不懂，眨了眨眼：&ldo;那你可以當我司機，一直在車上等我。&rdo;

蔣百川用力揉揉她的腦袋，她既然不急著公開，應該有她的想法，照顧著蔣家和喬家那點可憐的交情。

他沒再挫敗她的好意，但還是給了她點壓力：&ldo;別拖得時間太長，好不容易有那麼長的假期陪你。&rdo;

蘇揚連連點頭：&ldo;等喬家把喬瑾這段時間的負面新聞壓下去的，我們也沒有必要刻意在微博上公開，如果被拍到，就隨他們曝光。&rdo;

回到家，推門的那刻，撲鼻的花香襲來，客廳的角角落落都擺滿了玫瑰花，各式漂亮的玻璃花瓶映入眼簾。

蘇揚轉頭看向蔣百川，指指客廳：&ldo;你剛才說晚上有事，就是去搗鼓這些花瓶？&rdo;

蔣百川把門關上，邊給她脫外套，邊說：&ldo;嗯，趕在商場下班前買了些花瓶。&rdo;

跑了三家商場，才買齊各種不規則的花瓶。

因為職業的關係，蘇揚對不規則的東西都充滿了興趣。

這一年來，他都沒給她買過新款的花瓶。

以前每次匆忙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