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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尋看著那些拿到了成績條的同學。有些拿到之後，連眉梢的笑意湊藏不住，有些看到直接把成績條扔進了抽屜裡。

發完第一組，駱之年從第二組後面開始往前面發。

腳步聲越來越近，然後停在了唐尋後面。

駱之年成績條輕輕放在了宋遇桌面，然後朝他笑了笑說:&ldo;繼續保持。&rdo;

宋遇低聲道了謝，然後將成績條收進了筆袋裡。

一張成績條輕輕放到了唐尋桌面上，駱之年看著她微微一笑，聲音溫和:&ldo;第一次考試，看不出什麼，繼續加油。&rdo;

雖然早已做好了思想準備，但聽到這句話時，唐尋的心還是涼了一下。

當她拿起成績條時，目光直接落在了最後一格的數字上。

那是班級排名，上面的兩個數字，像是明晃晃的嘲諷。

42。

九班只有四十二個人。

一瞬間反覆置身於海洋中，思緒隨著海浪沉浮，無邊無際的無力感拍來，將她原本私藏的一點期待拍的粉碎。

所有的成績都是靠努力一點一點堆積，即使是奇蹟，也是歷經千難萬難也才能換來。

她應該坦然接受的，畢竟她之前鬆懈了這麼久。

她的視線終於從最後一格的數字挪開，慢慢移到了前一個數字上。

年級排名，209，比起她之前在三百上下沉浮的排名，這個排名已經算進步了很多。

文綜一百七十多，數學七十三分，語文勉強一百，英語剛好摸到及格邊。

在重點班，這樣的成績顯然是不夠看的。

一下課，宋遇就發現唐尋不見了。

他看了一圈，在走廊上看見了她的背影，發梢微卷的長髮落下，她手腕纖細，一手託著下巴，沉默站在走廊上。此時她看起來，沒有了往常那種不正經與嬉笑之感，他安靜看著她，並沒有出去打擾。

方子然和班上的男生交換了成績，幾個人在教室後面又鬧了起來，嘻嘻哈哈的，對這次考試顯然是不怎麼看重的，換句話說，因為考的不錯，所以不看重。

班上的男生都交換過了成績，方子然看著他的後桌，那個從來沒說過話的男生，突然有了一點想捉弄他的心思。

然後，一群男生開始打鬧，越鬧越大聲，吵得連二樓也聽見了。

緊接著，方子然就&ldo;不小心&rdo;撞到了顧羨身上，撞到他正在寫字的手上，那乾淨規整的草稿本上頓時多了一道刺眼的黑線。

&ldo;哎呀不好意思，我們鬧著玩，不小心撞到你了。&rdo;方子然朝他一笑，露出了雪白的牙，臉上還有兩個小笑窩，看起來陽光又燦爛。

顧羨抬頭看了他一眼，仍是淡淡的，看不出有什麼情緒。

他只是將那頁紙撕了下來，然後開始繼續做題，也沒有搭理方子然。

方子然越看就越想看他說話，於是伸手敲了敲顧羨的桌子，直到顧羨再一次抬頭看他時，他又是燦爛一笑:&ldo;顧羨，班上男生都交換過成績了，你考的怎麼樣？&rdo;

方子然再一次被晾在了一邊。

顧羨安靜寫著題，周圍彷彿是真空的，他們的熱鬧與歡笑，完全與他無關。

男生的臉上，是一種深入骨中的安靜。

見方子然受挫，那些男生頓時一哄而上，在顧羨身邊開始七嘴八舌說話，不依不饒地，像是窗外的小蜜蜂，嗡嗡嗡吵到頭暈。

&ldo;哎，你為什麼老不說話啊？&rdo;

&ldo;好像沒聽你說過話，說句話唄，你叫顧羨是吧，我叫程以東。&rdo;

&ldo;顧羨，來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