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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只得如此了。」曹夫人眼神怔忡:「今日多謝竹舟先生提醒,若是沒有先生提醒,恐怕我會因愛子心切犯下大錯。」
孟竹舟拱手不語,他沉默片刻道:「懷遠將軍昔年與在下有恩,夫人若還有需要在下幫忙的地方,派人到紫竹軒尋在下即可。」
曹夫人起身要親自送竹舟。
「夫人止步,暗處恐有人監視。」孟竹舟攏起袖子壓低聲音道:「小心為妙。」
出了懷遠將軍府,孟竹舟被隨行的小廝石頭扶上了馬車,他捂著嘴撕心裂肺的咳嗽。
「先生,都說了讓你不要這麼晚出門。」石頭努著嘴不高興道:「春夜的晚風還是寒涼,這麼一吹您又要病了,萬一萬一再發熱,可讓石頭怎麼辦。」
孟竹舟拍了拍石頭的腦袋:「你不必為我過多擔心,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
說完孟竹舟又開始咳嗽起來,咳的他蒼白的臉色泛起不正常的紅暈,一旁的石頭手忙腳亂的倒了杯溫熱的茶水遞到孟竹舟面前。
溫熱的茶水下喉,孟竹舟適才才緩了過來,他的目光飄向馬車窗外,低聲唸了一個人的名字:「凌。」
一道黑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馬車車廂內,他的存在弱的驚人。
「去查這個人。」孟竹舟將一張紙遞到凌的手上,白紙黑字在昏暗的光線下亮的驚人。
凌低頭看到紙上的名字——江夏。
這個名字普通且毫無特色。
於此同時,吏部尚書府裡氣氛壓抑。
吏部尚書衛賢手執一根寸長的木板狠狠的抽在衛廖的身上。
「老爺,別打了,別打了,再這樣打,廖兒會被你打死的!」雍容華麗的貴婦人不顧形象的擋在衛廖面前,死死的護住他。
「讓開!」衛賢氣急:「否則連你一起打!」
「老爺!」她又向前挪了兩步:「廖兒你的兒子,不是仇人!你有本事連我一起打!」
「娘!」衛廖跪著膝行上前擋在衛夫人前,他低頭道:「是孩兒做錯了,但憑父親責罰。」
衛夫人看了一眼衛賢手中寸長的木板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兒子,她堅決不肯讓開。
「你們都是死人嗎!」衛賢目光瞟過那群站著不動的僕婦:「把夫人拉走!」
一面是老爺一面是夫人,但老爺掌著他們的生死,所以,夫人對不起了,幾個健壯的僕婦面面相覷後,硬著頭皮上前拉走衛夫人。
圍觀衛廖受家法的不光有這些平日伺候他的下人,其中還有他那幾個姨娘和兄弟姐妹。
板子打在身上,再痛衛廖也不覺得,他只是覺得沒面子,他甚至能感覺到那些人在幸災樂禍的嘲笑他。
姨娘們、那些個兄弟姐妹們別看他們平時對他關心倍加,其實心裡恨不得他去死。
「你可知錯!」衛賢下手極狠,一板子抽在衛廖的身上能聽見響。
「孩兒」衛廖咬唇道:「知錯。」
衛賢一腳將衛廖踢翻在地:「滾去祠堂!」
「沒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許去看他!」衛賢丟掉手中木板,氣的扭身離去。
強撐著的衛廖跌坐在地上,任由他的母親抱著他哭泣。
這次的事情是在是無妄之災,不過也怪他,竟醉的不知人事。
其實最主要的是,他和曹朗那小子扯上了關係。
如今朝堂局勢波詭雲譎,身為吏部尚書的衛賢,他一旦站錯位置,他們衛家覆滅就是頃刻間的事,所以衛賢氣就氣在他那不成器的兒子衛廖竟和曹朗扯上關係!
如果萬歲有心說事,他豈不是要和曹丙燁綁在一條船上!
衛賢在書房裡不住的踱步,他是慶文二年的進士,那年是慶文帝榮登大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