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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好生奇怪。
小皇帝面無表情看著傅溫珩餵妹妹吃點心,轉頭與太后說:「朕想起一事。」
聖太后笑得溫柔:「淮兒想做什麼?」
「朕也想多一些人陪,只溫珩哥哥不夠。」小皇帝道,「他雖能以琴應答朕,但不能言語,朕覺得沒意思。朕想讓更多的哥哥姐姐進宮陪伴朕,母后,行嗎?」
「這樣啊……」聖太后看向沈非。
沈非端起茶杯,喝茶時,微微點了頭。
聖太后道:「那就讓沈相去辦這事。」
「朕要四品官以上的。」小皇帝道,「多多益善。」
皇帝和太后離開之後,眾官員放開了些許,開始敬酒敬茶,走動關係。
沈情瞧不出這些門道,放心交給梁文先體味去了,而她,則慢慢靠近程啟。
不得不說,程啟的長子傅溫珩,已經勾起了她的好奇。
看樣子……像是不能開口說話的,他盤坐在地懷裡抱著妹妹,時不時做幾個手勢,妹妹咯咯笑完,慢吞吞說想他,想娘。
「少卿大人……」沈情弱弱開口,目光忍不住往傅溫珩身上飄。
程啟:「嗯。這是我兒子,傅溫珩。」
沈情:「傅……」不知官位,不好稱呼,沈情只好說道:「您琴彈的真好。」
傅溫珩朝沈情這邊看過來,給程啟打了個手勢。
程啟道:「她自然記得。」
傅溫珩又比劃了幾下,程啟嘆了口氣,對沈情說道:「他問你準備何時去皇陵,你要去,現在就跟沈非說,不然等你出了宮,十有八\\九是見不到她的。」
沈情:「知道了。」
儘管不想,但她是一定要去問候沈非的,沈情端起茶,朝對面的人堆裡扎去。
傅溫珩收回目光,手指動了動,點了點唇角,搖了搖頭。
程啟道:「你且信她,知恩兩個字,不是白叫的。」
傅溫珩無聲嘆息,又換了副笑臉,與幼妹玩耍起來。
沈情好不容易擠進人堆,見了沈非,不好開口就問何時去皇陵讓她謝恩,只好硬著頭皮,端著茶水,先見過沈非與聖恭侯。
沈非與聖恭侯是對恩愛夫妻,不知真實情況如何,總之在民間聲望極高,尤其信奉神女教的人,對此深信不疑,崖州甚至還有她夫妻二人的廟宇,傳說他倆是神女教中的結緣神,跪拜神像,就能結一樁好姻緣,夫妻二人恩愛白頭。
沈情目光落在沈非與聖恭侯十指緊扣的手上,又訕訕收了回去。
沈非見到她,又是那副和善笑容,溫聲道:「知恩,待陛下的恩賜到了,你收拾好府邸,就隨我到皇陵拜謝昭懿太子。」
太好了,省去她好多口舌。
沈情應道:「是。」
「你自己記下,本相上了年歲,記性不太好。」沈非和顏悅色道,「到時候我要忘了,你可要提醒我,侯府或是相府,遞牌子就是。」
「哎,多謝沈相,謝聖恭侯。」
「如今甚少見不忘恩情之輩了。」聖恭侯看向沈非,眼神溫柔道,「你倒是運氣好,收了個好孩子。」
沈非:「神女眷顧。」
宮宴結束後,已是申時三刻。
從昭陽宮出來,回到大理寺後院,沈情已是身心俱疲。
離房間越近,腳步就越沉重。
要拐彎時,忽然聞見一股香味,沈情笑了笑,拐了路,推開西院虛掩的小木門,輕輕叩了兩下,定睛一瞧,怔在原地。
月掛柳梢,柳樹下燃著一盞燈,照著樹下人。
喬仵作跪坐在樹下,抬了頭,長發一傾而下,掩去半邊臉,他輕輕拂過長發,抬起那雙漂亮的眼睛,驚訝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