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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池怔在原地,像是要哭。
柳心悅撲打著他,聲音悽然:「就是你就是你!還我銘哥!!秋池你不要臉!狼心狗肺!」
秋池回神,忽然淒淒一笑,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推倒在桌上,嘴唇狠狠壓了上去。
柳心悅推不開他,淚水濕了臉頰。
「忘了他……」秋池眼神變了,「你給我忘了他!」
「你和他打架了……」柳心悅喃喃道,「你搶了我給他的銀鎖……你殺了他……你不敢與我說實話嗎?」
那晚他醉酒尋來,臉上唇角都是傷,他們一定是打架了。
好久之後,秋池爆出一長串大笑,最後幾近無聲,他抬起頭,看著身下的柳心悅。
「你就當我殺了他吧。」秋池一拳砸在桌面上,「如果可以,我真的會!」
柳心悅泣不成聲:「秋池,你是個混蛋……」
「你總以為他世上最好……你卻不知,他才是罪大惡極之人。」秋池哭了,只掉了一滴淚,落在柳心悅的臉頰上,緩緩滑落。
「我最後悔的,就是那年奪花會,沒能把那株花親手交給你……如果當初是我……那樣就好了……」
他提起當年,柳心悅動容,軟下聲音求他:「秋池,秋池你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你告訴我啊!我什麼都能接受……我不信……」
她從心底,是不信秋池會殺了她夫君的。
可……可如果不是,她夫君為何不回來?若是郊遊時遇到意外,秋池又為何支支吾吾不告訴她?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人在哪?他是生是死,為何要她忘了她夫君?
「我不信你會害他……」柳心悅撫著他垂下的髮絲,秋池閉上了眼睛。
「可你總要告訴我那天你和他離京郊遊,到底發生了何事?」
「你信我……」秋池喃喃道,「你只要信我,這就好、這就好……如果那時,我親自將花放在你手中,那今天,應該是……」
應該是皆大歡喜。
柳心悅蹙起眉,淚光閃閃。
那年她剛來昭陽京,京城夜正是奼紫嫣紅的時候,歌姬與賢才同赴會,秋池聞聲挑開珠簾,見到她時,那一笑,永生難忘。
「柳姑娘,聽過秋利奪花的故事嗎?」
她含羞帶怯地點了點頭。
「那說的正是我父親母親……我與姑娘也有緣,今日能在這賞花會上相遇。」
她大驚失色,連連擺手:「不……大人的母親是試才會的頭名,詩詞歌賦無一不通,小小歌姬怎敢與夫人相比……」
「一眼情鍾,你自是百般好,如何不能比?」
他那年官拜吏部員外郎,正是春風得意之時,身邊總圍著人。
他問了她兩句話,不久,歌坊的嬤嬤就來道喜。
「姑娘啊,恭喜了,秋府的車在外等著姑娘,跟著去吧。」
車把她載入小西街的一處幽深宅院,院內一樹梨花吐蕊,似雪擁枝上,滿院白色。
秋池站在樹下招手,她抱著琵琶走近,秋池笑著搖落梨花。
「你先住這裡,我與家中的先生說了,明日,教你讀書。」秋池道,「你啊,到明年試才會時,要寫首詩送我!」
「謝公子。」
「這宅子,以前是我父親的恩人住的,上月剛離世。」秋池看向院子裡的喪簾,又看了一臉驚恐的柳心悅,說道,「恩人是個很好的人,不必怕她,好人做好鬼,晚上啊,只會來找你說說話。」
看到她成功被嚇到,秋池放聲大笑起來。
「好了,不嚇你了。」秋池道,「我會留人在這裡,先生也會住在西院,沒事的。」
一年後,柳心悅勉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