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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仵作看向她。
沈情抬了抬下巴,看著他的右手:「你右手有兩根手指不靈活,二指和中指,因而拿杯送水,都只用其餘幾根支撐。你有說過,你怕下雨,下雨時病會加重,是說,下雨時……你手上的這些傷會疼吧?怎麼傷的?」
因為從外頭看,他的手上沒有一絲疤痕,不像是受了外傷。
「這是代價。」喬仵作淡淡道,「我年少魯莽,出了點事,為了救我,樓家死了兩名院護,我爹為了讓我記住這次教訓,折了我兩根手指……」
沈情:「……」
這下輪到沈情沉默了。
她忽然覺得,自己雖然死爹死孃的,但比起喬仵作,她沈情因被昭懿太子所救,光環在身,日子過得非常不錯,崖州但凡知道她的,從不敢碰她一根指頭,且還要供著,好聲好氣與她說話。
「那也……怎麼能折右手呢!」沈情心疼道,「你是京城大理寺的仵作,若不能識字寫字……」
「就是這樣,才能記得更清。」
「當年,是出了什麼事?」
「沈大人,知道神女獻祭三陰一陽嗎?」
「!!」沈情駭然,「喬仵作該不會是……」
「我的八字,在神女教中,最適合獻祭。」
作者有話要說:現在的沈情:小喬,你真倒黴,真不走運。
一年後的,得知真相的沈情:……你是我見過最倒黴的,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倒黴!怎麼能有你這麼倒黴的人呢!老天不長眼啊!!你特麼不是老天的親兒子嗎?!
作者:不是,是女婿。
小喬:(委屈三連jpg)委屈,非常委屈,相當的委屈。
第10章 湯麵薛家
沈情申時當值,取來刑部呈遞上來的薛家原口供,一行行細細看下來。
這是案件發生後,劉桐按照規矩做的排查,他之前也提到過,千年來凡遇上死於非命的已婚者,最先懷疑的兇手就是他們的枕邊人。
因而,有關案發當日晚李甲在薛府的證人證言,劉桐問得很詳細,三個證人六張紙,也都簽字畫押了。
沈情捏了捏鼻樑,再次從第一個證人的證詞開始看起。
第一個證人與李甲同是薛府的護院,叫於長生,案發那晚與李甲一起值夜。
薛家的值夜,就是指兩名護院每一時辰,就從前院開始,沿著院牆,在整個薛家院子裡走上一圈。
薛家三進的院子,面積也不大,前院後院,中間由花廳隔開。
沈情見劉桐問了於長生,一圈走下來,大約需一刻鐘,而案發那晚,他和李甲從戌時起巡院,一直到寅時才結束,換人接替。
劉桐問:「這期間李甲一直和你在一起?」
於長生:「是啊,李哥一直在的。」
「他沒離開過?」
「當然了,我可以作證,我們一直在巡院子。」
「寅時之後你們在哪?」
「寅時三刻老黃和老葉來接替我們巡院,我跟李哥就回了前院的西偏房睡覺。」
「小林村的人什麼時候來找的李甲?」
「卯時吧,那時候天已經亮了。」
「李甲聽說家中出事,什麼反應?」
「哭了,險些哭昏,老闆娘讓人背著他,把他揹回去的。」
第二份與第三份口供,是那天早上接替李甲巡院的兩個薛家護院的,他們都說他們寅時三刻到巡查房掛牌子時,見了李甲本人。
姓黃的那位護院:「在的在的,我跟葉兄寅時三刻到前院,李大哥蹲在井邊洗臉,然後就去西偏房睡了。」
大理寺的趙寺正疑惑道:「會不會是村裡人作案?從薛府的口供中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