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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澄聲音微微顫抖，“說實話，我不想聽你對我說謊。”

李甚認真看著寧澄：“那確實是我一開始的打算, 但後來……”

“我不想聽什麼後來！”寧澄捂住耳朵站起來, 眼淚已經佈滿眼眶, “李甚, 你就是個騙子, 你騙我說我對你來說和工作一樣重要, 事實上工作才是你的全部, 我根本不重要，你甚至可以為了工作和我在一起。”

李甚在寧澄的控訴中試圖讓他冷靜下來聽自己解釋, 但寧澄被自己突然看到的真相傷害了自尊, 他到處和人炫耀李甚有多麼愛他, 結果李甚的全都來自於工作。

寧澄心痛之外，一想到其他人知道後會嘲笑自己自作多情, 就忍不住惱羞成怒。

李甚知道寧澄在生氣時沒辦法聽他解釋，只能道：“我們今晚先分開睡, 等你冷靜下來再好好聊一聊。”

“冷靜？我現在就很冷靜。”寧澄放下捂著耳朵的手，紅著眼眶冷笑一聲, “我們分手吧，麻煩你現在收拾東西立刻搬出去，我的家裡不歡迎外人。”

“寧澄。”李甚皺眉。

寧澄看向李甚的目光冷漠而嘲弄，“奧，對了，還有一件事忘了告訴你，你被解僱了。本來我想讓你做我的經紀人，沒想到發現好大一個‘驚喜’，你對我這麼好，我當然要如數奉還。”

寧澄態度堅決，李甚知道自己再說什麼寧澄都聽不進去，深深看了他一眼，轉身去收拾行李。

十多分鐘後，李甚在寧澄的監督下拿著自己所有東西離開，關門聲響起，寧澄心中卻沒有絲毫報復的快慰，他心裡空的只剩下冰涼的空氣，這些涼氣像刀子，在他每一次呼吸時刺穿他的肺腑，鮮血淋漓。

“呼——”寧澄緊繃的脊背塌下來，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他的驕傲不允許他為了一個渣男展現自己的脆弱。

現在他需要做的不是傷心，而是通知周燕再給他找一個助理。

“嗡嗡！”手機振動兩下，寧澄拿過手機點亮螢幕，，發現是周唐給他發了訊息。

周唐：聽說京市下大雪了，好羨慕你和李甚可以一起堆雪人，你有了男朋友，等我回去和你打雪仗肯定也打不過你了，傷心。

下雪了……

寧澄控制不住自己跑到窗邊，外面的地面已經覆上了一層白色，雪天路滑，外面車比平時要少很多，想到李甚才下去不久，寧澄握緊手機，正要打電話叫司機接李甚的時候，窗外車燈亮起，是一輛計程車，熟悉的人影提著行李箱坐進去，寧澄怔怔看著計程車開遠。

李甚走了。

寧澄在窗邊的地毯上坐下，心臟破開一個大洞，窗外的雪花隨著北風一起吹進來，將他一點一點凍僵。

寧澄在窗邊睡了一夜，屋內暖氣足夠，他醒來時只是鼻子微微有些不通氣，拿起正在響鈴的手機，寧澄看見周燕的名字，遲鈍的大腦來不及思考，手已經下意識接通了電話。

“喂，燕姐。”寧澄聲音沙啞，悶悶的。

周燕聽出他聲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