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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陽的聲音讓沈君辰瞬間回神,他舉眸,面無表情的看著沈昭陽和夏侯真。
顧之溶一臉平淡的看著沈昭陽和夏侯真。
其他人的目光也移向沈昭陽和夏侯真,睜大了眼睛。
夏侯真被他一吼,先是嚇了一跳,加上剛才出了這場意外,她現在都心有餘悸,當即,她也大聲的吼了回去,「你吼什麼?!我又不是故意要傷她!」
粗枝大葉的武夫沈昭陽發怒了,繼續數落眼前的紅衣女子,「方才我叫你住手,你為什麼不住手?早聽我的話不就完事了嗎?」
「誰讓你不願意和我打?!」
「胡鬧!」
「是,我胡鬧」
在場其他人的眼珠子在他們二人身上來迴轉,兩人吵著吵著,感覺像鬧了矛盾的小兩口,眾人甚至已經聞到了從他們二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曖昧氣息,而正在吵架的兩人卻渾然未覺。
夏侯真又說,「我是個什麼性子,你還不瞭解嗎?!」
「做錯了事情你還有理了?!簡直不可理喻!」
夏侯真賭氣的「哼」了一聲,率先快步往禁衛營大門的方向跑了。被人當眾這麼吼,還是挺傷自尊的。再怎麼說,她也是一個姑娘家,不要面子的嗎?
「夏侯真你站住!」沈昭陽趕緊快步追了上去。
除了沈君辰和顧之溶,在場的其他人看著漸行漸遠的二人時,皆是驚訝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剛才他們二人見面的時候還彬彬有禮,一口一個「安王殿下」「時睆公主」的稱呼著對方,如今,二人不僅以「你我」相稱,甚至還吵得面紅耳赤。
萬萬沒想不到夏侯真和沈昭陽的關係竟然這麼好。
經過剛才那場令許多人都驚慌無措又有驚無險的意外後,顧之溶等人再無心思呆在禁衛營中,隨即便出了禁衛營。
出了禁衛營後,沈君辰的神色不是很好,回了養心殿,司澈也去了沈君辰的養心殿。
顧之溶看出了沈君辰心情不好,不敢再把白玉雪往沈君辰身前送,所以便派人將白玉雪送了回去。
這夜晚上沈君辰沒有來棲鳳殿歇息。
翌日。
時至冬月下旬,昨日還陽光明媚,而今日早間的時候天氣陰,北風乎乎的吹,氣候格外寒冷。
早晨下朝後,刑部尚書白大人和東平侯司澈被沈君辰叫去了養心殿,不多時便出來了。
之後沈君辰連續下了兩道聖旨,震驚朝野,甚至震驚整個火城。
第一道聖旨,是道婚旨,賜婚於安王沈昭陽和時睆公主夏侯真。
夏侯真以前在南烏與西牙的邊境時,女扮男裝,結識了沈君辰和沈昭陽,而且三人關係還不錯,這次來和親,夏侯真實則是奔著沈昭陽來的。
這件事情對於顧之溶來說,實屬意料之中,沒有什麼可驚訝的。
第二道聖旨,也是道婚旨,賜婚於東平侯司澈和刑部尚書白大人家的大小姐白玉雪。
這倒是令顧之溶挺驚訝的,本來她計劃讓白玉雪入宮,結果……兜兜轉轉,怎麼感覺還是她為白玉雪和司澈牽的紅線,她頓時頗感無奈。
這個天,怕不是要下紅雨了。
到了下午的時候,紅雨沒下,天上倒是下起了小雪,雪花紛紛揚揚。
皇宮裡的宮人們能不出門,絕不會踏出屋子半步,窩在屋子裡的火爐旁取暖。
棲鳳殿院子裡的樹上早沒了樹葉,尤其是院子裡那棵望春花,光禿禿的立在那裡,愈加顯得蕭條。
顧之溶的寢宮中生了幾個火爐。
她坐在寢宮外室的炕上,透過窗柩瞧了瞧天上的雪花,有些感慨,南烏的冬天沒有北玄寒冷,且今年的第一場雪來得較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