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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溶溶,免禮。」太上皇眉開眼笑,似乎已經預料到顧之溶今日會過來,臉上並無驚訝之色。
「謝父皇。」顧之溶起身,低頭看著太上皇的腳邊的小麒麟,小傢伙靠著太上皇的腳,蹲在那兒,如乖巧的小貓一般。
顧之溶展顏一笑,述說著今日發生的事情,「今日兒臣看見父皇的小麒麟爬到了樹上,樹下面的小宮女們看見後一陣手忙腳亂,嚇得半死。」
「哈哈哈」太上皇開懷大笑,笑了一陣後,他說道,「它從三樓的琉璃瓦上跳下來都易如反掌,這個搗蛋鬼,淨會戲弄宮裡的那些奴才們。」
聽見太上皇爽朗的笑聲,顧之溶有片刻失神。
與沈君辰成婚那年,她初次來火城,那時候太上皇還未退位。
以前在朝堂上,太上皇總是動不動就板著一張臉,嚴肅得讓人有些懼怕,如今,太上皇退位後不再理朝政,性子變了許多,變得藹然可親,臉上也總能見到笑容。
「小溶溶,想什麼呢?」
顧之溶被太上皇拉回神,她淡然一笑,「沒什麼。」
「會不會下棋?」
「會一點。」
「來來來,快坐下,陪我這個老人家下兩盤。」一邊說一邊將棋盤上得黑白棋子收入盒子中。
「父皇一點都不老。」顧之溶笑吟吟的回應,坐在太上皇的面前,幫著他收拾棋子。
有些人越老,脾性越像個孩子。
「嘴真甜。」太上皇咧著嘴笑,心中對這個兒媳婦更加滿意了。
二人下了一會兒棋後,太上皇感慨,「如今這深宮中的老人就只剩下我和王公公了,怪不習慣的。」
「父皇以前為了南烏日理萬機,如今南烏繁榮昌盛,國泰民安,您要是覺著這宮裡悶,可以出去遊山玩水,多出去走走也是好的,總比每天都悶在這宮裡強,順便出去看看被您打理得井井有條的江山。」顧之溶說完,又落了一子。
「也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我在位之時,還沒有那麼繁榮,是宋歸庭那孩子登基後做了不少事情。」太上皇說。
「父皇您說錯了,陛下現在不姓宋,而是跟您一樣,姓沈。」顧之溶提醒道。
「瞧我這記性,以前習慣叫他宋歸庭,一時忘記了。」
時光倒流。
說起來,沈君辰能坐上皇位,完全出乎了南烏所有人的預料。
大概在兩年多以前,顧之溶隨他阿爹和哥哥一同來火城,那是她初次來南烏的帝都火城。
那個時候,南烏還沒有立儲君,候選的皇子有:良貴妃所生的祥王沈昭瑞,安德皇后所生的宣王沈昭熙,淑妃所生的安王沈昭陽和雲妃所生的順王沈昭遠。
安王沈昭陽比較喜歡在戰場上打仗,朝堂上的那些彎彎繞繞,他並不擅長;順王沈昭遠只是個閒散王爺,對皇位並沒有興趣。所以,太子之位競爭最激烈的便是祥王沈昭瑞和宣王沈昭熙。
沈昭瑞向來心狠手辣,為達到目的不擇手段,若立他為太子,將來必不會是一位明君。而沈昭熙德才兼備、出類拔萃,朝堂上有諸多大臣都稱讚他,無論是品德還是身份,沈昭熙都更適合做太子。
北定王手握重兵,在朝中很有威望,若能得北定王的支援,必然是如虎添翼。
沈昭瑞深知這其中的道理,同時,沈昭瑞在初見顧之溶時便對她一見鍾情,所以他無論如何都要得到她。
景安帝何嘗看不透這一點呢,他一道聖旨,賜婚於瑾王宋歸庭和顧之溶。
宋歸庭是工部侍郎宋大人的二子,他自小聰慧過人,文武雙全,後來從了軍,戰功赫赫,被景安帝封為瑾王,很得景安帝的器重,同時他在朝中也是德高望重。
那日夜晚,顧之溶記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