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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看著自己。

電視機閃著黑白的光，客廳像恐怖片片場。

&ldo;嚇死我了!&rdo;梁老師捂著胸口罵，&ldo;許書書你怎麼還沒睡?明天開學你忘了?&rdo;

許書書面無表情，答非所問：&ldo;梁秀珠女士，你去哪裡浪了。&rdo;

&ldo;浪什麼浪。&rdo;梁老師一點也不心虛，&ldo;我帶團去表演，累都累死了。&rdo;

許書書條理清晰：&ldo;是嗎。說好一天回來，這都乘以三了。你有想過世界上還有一個嗷嗷待哺的我嗎?&rdo;

梁老師光腳走過來，途中踢開一地狼藉，零食口袋，還沒收拾的外賣包裝，橘子皮……儘是這位&ldo;嗷嗷待哺&rdo;的少女的傑作。

&ldo;那個。&rdo;梁老師坐下來，&ldo;臨時有點事兒。&rdo;

這情形看起來倒是身份對換了。

許書書才是家長。

母女倆長得很像，梁秀珠像是成熟版的許書書。

這都深夜了，她的妝容依舊精緻，精神奕奕。許書書湊過去聞了聞，很好，香水味也挺新鮮，看來應該是專車送回來的，完全沒有一個出差女人的風塵僕僕。

&ldo;有什麼事?&rdo;許書書冷著臉，&ldo;你這是剛約完會吧。讓我猜一下，是我爸送你回來的?&rdo;

梁老師露出一點驚訝：&ldo;怎麼可能?&rdo;

&ldo;那是誰?&rdo;許書書不信，&ldo;你別告訴我深夜坐計程車回來的。&rdo;

之前這女人就有前科，還不止一次，每次都被玩得團團轉，還屢教不改。

梁老師笑了一下：&ldo;哎，什麼都瞞不過你。一個同事送我回來的。&rdo;

&ldo;哪個同事?&rdo;許書書認識大部分音樂學校的老師。

&ldo;隔壁市的嘛。&rdo;

&ldo;男的女的?&rdo;

&ldo;男的。&rdo;

許書書試圖從梁老師臉上找到點說謊的痕跡，她皺起眉頭，將母親端詳了十幾秒。

算了，這位道行太深，她確實無法分辨。

&ldo;在追你?&rdo;她動搖了。

梁老師起身收拾行李：&ldo;可能有那個意思吧。八字還沒一撇呢。&rdo;

許書書嘆口氣：&ldo;人還行就別端著了，早點固定下來也好。免得許明哲還惦記著你。他最近有沒有給你打電話?&rdo;

&ldo;當然沒有。&rdo;梁老師說，&ldo;他連我的號碼都沒有，怎麼打?你放心，我沒和他聯絡。快去睡吧，明天早上起來有黑眼圈十張面膜都救不回來。&rdo;

許書書當晚就夢見了許明哲。

夢裡他一直搗鼓著一個機器，取名為&ldo;水上飛刃&rdo;，是用來砍水草、砍蘆葦的，約莫算得上是個漁農用品。他神經質的興奮著絮絮叨叨‐‐&ldo;這次絕逼可以申請國家專利了。等我把這個賣出去，專利費夠我們生活一輩子!&rdo;&ldo;看看這傳動軸，多潤滑!根本不可能卡水草&rdo;‐‐他把那機器翻來覆去搗鼓，連梁秀珠叫他吃飯他都充耳不聞，晚上也不睡覺，當真是廢寢忘食。

許書書手裡抱著垂耳兔，眼巴巴的喊：&ldo;爸爸，你什麼時候帶我去玩兒?&rdo;

夢裡的許明哲就轉過來說：&ldo;書書乖，一邊兒去自己玩。等爸爸做完這個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