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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書書明白了，這臭小鬼選擇困難。

她懶得理會：&ldo;我幫你點，麻煩死了，又沒有讓你省錢，隨便點啊!&rdo;

幫黎恩點了一杯紅豆沙冰，名字是&ldo;想死你了&rdo;，老闆說一共三十五塊。

然後，許書書發現自己……沒帶錢。

這就尷尬了，她這時候才想起來自己忙著逃開黎戊，連包都沒拿，自然也沒有手機，連行動支付也不行。

櫃檯前的氣氛有一瞬間的凝滯，像剛做好的&ldo;芒來芒去&rdo;，滋滋冒著冷氣。

老闆的笑容逐漸消失。

&ldo;我來。&rdo;黎恩從口袋裡掏出幾張粉色鈔票，抽出一張淡定的付了錢。

兩人回去的路上，許書書說：&ldo;咳，下次我請你啊。今天我又不是故意不帶錢的。&rdo;

黎恩咬著吸管，有點乖：&ldo;沒關係的。&rdo;

&ldo;拽什麼。&rdo;許書書見他太淡定，自己臉上一陣熱，覺得沒面子，&ldo;連手機都沒有的小孩，身上竟然裝那麼多錢……對了，你昨天考試，怎麼樣?&rdo;

吃人嘴軟，許書書根本不關心黎恩的事，這時不得不假情假意的問一問。早知道有這一出，今天早上剛來的時候就該問一下了。

&ldo;還好。&rdo;黎恩意簡言賅。

&ldo;哦。&rdo;許書書想起來一件事，&ldo;聽說你是打賭才學琴的，打的什麼賭啊?我看你怎麼也不像是那種性格。賭什麼，賭棒棒糖?&rdo;

&ldo;我們班裡有一個會彈鋼琴的男生。&rdo;黎恩平淡敘述，&ldo;因為表演節目要伴奏，獨唱的女生有點胖，大家都說他們是一對，那個男生就罷演了。&rdo;

許書書一聽就氣：&ldo;還有這種事?!&rdo;

黎恩說得不詳細，她光是用腳想也想得出，這絕對不是罷演那麼簡單。

多半是校園欺凌!

&ldo;我揍了他一頓。&rdo;黎恩說。

&ldo;什麼?!&rdo;許書書瞪大眼睛，&ldo;你還會打架?你這小身板!&rdo;

她站住比一比身高，又說：&ldo;你這種矮冬瓜，只有被揍的份!!&rdo;

黎恩面無表情，繼續道：&ldo;打贏了。他不認錯，也不道歉，因為他是唯一會彈鋼琴還考過級的人。&rdo;

許書書對&ldo;打贏了&rdo;這個結果存疑，卻忽然覺得這小鬼很帥!

&ldo;他該不會是剛好過六級吧。&rdo;許書書無語，&ldo;所以你也只考六級，多學一點都覺得浪費!&rdo;

黎恩點頭：&ldo;我很忙。&rdo;

很久之後，許書書才知道這小鬼是真的很忙。

忙著參加數學競賽，忙著參加國外學校的交換夏令營，忙著像他哥一樣拿年級第一。

小小年紀，就對未來目標清晰，生活忙得井井有條，早就安排好了自己的人生。

不過當時許書書嗤之以鼻，初中生有什麼好忙的!

快到營地的時候，許書書腳步放慢了些，她還不知道要一會兒應該怎麼和黎戊相處。有點尷尬，長輩們都在，如果不和黎戊說話的話肯定會引起注意，兩人之間的怪異豈不是更明顯了?

黎恩的腳步也放慢了些，冷不防說：&ldo;敷一下。&rdo;

&ldo;嗯?&rdo;許書書茫然。

黎恩提醒：&ldo;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