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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呼了出來：&ldo;累死我了。&rdo;

黎恩移開目光，看著窗外：&ldo;你的鞋呢?&rdo;

許書書兇巴巴的：&ldo;在外面啊!還不是為了跑快點。你要怎麼報答我?&rdo;

只聽黎恩沉默了幾秒，他現在沒辦法說別的。

他需要時間。

他忽然開口：&ldo;你起來。把衣服弄好。&rdo;

許書書低頭一看，自己的裙子因為動作爬上了大腿以上，她也覺得失禮了，坐起來扯好：&ldo;怕什麼，有安全褲的。啊，有沒有吃的，我好餓……剛才的牛排那麼小塊，吃兩份都吃不飽吧……&rdo;

黎恩卻還在繼續：&ldo;我是男人，你穿著這麼短的裙子，在別的男人面前也這麼不注意?&rdo;

天啊，又來男女有別那一套?

許書書簡直要吐血了。

她辛辛苦苦跑過來毀了約會不說還累死了，只不過休息一下還要聽這個小鬼說教，每次都弄得她多放浪形骸一樣。

&ldo;什麼別的男人?是舒謹安誒!大明星!&rdo;許書書語氣裡有崇拜，&ldo;我們正在準備發展戀愛關係!&rdo;

&ldo;戀愛關係?&rdo;黎恩問，&ldo;你瞭解他嗎?就是因為他是明星，你才只顧著看臉就被迷住了?&rdo;

&ldo;要你管?&rdo;許書書湊過去眯著眼睛開黃腔，&ldo;留著管你未來女朋友好不好?!還說自己是男人呢，毛都沒長齊‐‐&rdo;

下一秒，她被黎恩爬起來翻身摁在了床上。

少年眉目間有點惱怒，他靠得太近，額發近乎要掃到許書書的額頭。

&ldo;你再說一遍?&rdo;

許書書手腕被捏得生疼，這距離讓她警覺眼前這個不再是過去那個比她矮大半頭的小孩，正因為這樣，她很氣：&ldo;你幹嘛?放開我!&rdo;

黎恩手撐在她頭兩側，看著她的眼睛。

&ldo;男人和女人的差距，我記得我已經跟你講過了。&rdo;黎恩淡淡地說。

那個梁老師住院的暑假，下了遇到色狼的公交車，某人不服氣，他曾經把她的手捏痛，捏到她尖叫。

他繼續道：&ldo;如果我是一個壞蛋，現在想對你做點什麼，你覺得會怎麼樣?&rdo;

&ldo;黎恩!&rdo;許書書掙扎，她看得出來黎恩生氣了。

被比自己小的小鬼壓制住，她竟然有點怕，一下子覺得黎恩講得非常有道理，&ldo;好了，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下次會注意了。&rdo;

黎恩不為所動，彼此的呼吸都糾纏在一起。

他的身上有一點汗味，不難聞，夾雜著檸檬味沐浴露的味道。他的手很大，好似鐵鉗，力道大得許書書根本毫無反抗之力。

黎恩看到她的臉正在慢慢地變紅。

&ldo;還有呢?&rdo;少年人的嗓音比平時低沉幾分。

許書書不知道自己在黎恩眼中看上去是什麼樣子。

她的心亂跳起來，於是很沒誠意的示弱：&ldo;對不起嘛。我知道你長大了，我以後不會再笑你了。真的……真的。&rdo;

黎恩放開了她。

他面無表情地說：&ldo;冰箱裡面有吃的，你自己去拿。&rdo;

許書書起身出去了。

即使她剛來也才沒多久，臥室裡也因為她的離開，讓黎恩感覺到一下子變得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