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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邪給人一種溫柔卻不容拒絕的感覺，他修長指尖轉著筆，從喉嚨裡溢位聲笑:「以後別換座位了，坐在前面也可以問我。」

聽到這句話，童話停下抓起筆的動作，她慢吞吞扭臉看向他。

就連韓決靠著窗臺低眼看書，也不禁看向女生。

程碟心微怔，完全沒想到顧邪會這麼說。

這時顧邪掀起眼皮，他偏頭看向童話，眉梢輕挑一下，語調拖腔道:「讓小公主來回跑好像有點太累了?」

童話心臟驀地一跳，她下意識微屏住了呼吸。

隨後思緒拉回來，童話就莫名覺得這聲小公主彆扭，她沒再看他，抬手抓了抓耳朵。

認為他肯定又在拿她當擋箭牌。

程碟心明白了。

瞭解顧邪的人就知道，他的修養總是不會傷害到人，就像現在，即使是在說這種事也給人一種不會損傷顏面的說辭。

看似溫柔到了極致，實際上，卻是一種決斷的，不容拒絕如刀刃一般的決然。

片刻，程碟心站在原地才反應過來，她立刻意識到自己這樣做的不妥之處。

但她又對顧邪這種委婉的說辭一時間無奈笑了下:「好，是我忘了。」

她帶著歉意的笑道:「童話，實在不好意思，是我思慮不周，沒有考慮到你。」

童話聞言抬起臉，她立刻搖頭道:「沒事的。」

得到諒解，程碟心輕笑，她轉身這才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童話僵硬坐在原地，心跳快了些，耳尖發燙，她忍不住扭頭看向某個人。

這時顧邪指尖把玩著筆，扭頭看她，忽地來了興致:「小公主不感謝我嗎？」

「……?」童話剛才的確在想要不要感謝他，但她，就沒見過這種，主動要感謝的。

一時間童話突然覺得自己現在道謝成了她不是自願的。

幾秒後，她不禁彆扭說了句:「謝謝。」

「?」顧邪意外地挑眉，他往後面的牆靠，拖腔說了句:「小公主，一點都不誠懇。」

「……」童話輕怔，迅速想到之前自己也這樣說過他。

童話覺得他睚眥必報，她扭過頭辯解道:「我沒有。」

她沉默了兩秒，不禁反駁說道:「不過，我換座位不是因為你嗎。」

顧邪:「嗯?」

童話大腦思索了一下，她扭頭看過去，不滿地說道:「還不是因為你太招人了。」

「……?」

捕捉到某個荒唐的字眼，顧邪挑眉，他指尖不轉筆了，看她重複了一遍:「我招人?」

以為他會生氣，童話一時間突然心虛起來，她別過臉，不禁悶悶道:「嗯。」

不然呢，好多都是找他問問題的。

顧邪算是看明白了，就是個養不熟的小白眼狼。

他低頭，反倒輕笑了聲:「是，我好像的確有些招人。」

童話無意識抓緊了手裡的筆，忍不住扭過頭。

下一秒，顧邪掀起桃花眼看她，嗓音慵懶道:「怪我太優秀了，笨一點就好了。」

一點也不懂得要臉。

「。」童話毫無預兆的心跳錯漏了一拍，她迅速移開視線，幾秒後，感覺「笨」像是在說自己，嘟囔了句:「你好自戀。」

顧邪:「不是自卑嗎。」

此刻童話呼吸微微放緩，她有一種想要逃離的感覺，她緊緊抓著筆彆扭說道:「我不想要理你。」

聞言，顧邪偏頭輕笑了聲，微凸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圈。

似是十分愉悅。

幾秒後，顧邪低眼，單手去翻書的時候說了一句:「那就別理了。」

童話耳朵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