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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徹定定的看了衛子夫一會兒,看的衛子夫的身體都有幾分僵硬。
“皇上,藥熬好了。”翠桐端著藥碗走了進來。
“好好照顧你們家夫人,夫人腹中的皇嗣,絕不能有事。”劉徹的口氣格外嚴肅。
“奴婢明白!”翠桐並沒有因為劉徹的語氣不喜,心下反倒是有些愉悅。果然皇上最寵愛的就是夫人,否則怎麼會如此看重夫人腹中的胎兒?!
劉徹說完這句之後,便徑直離開了房間,並沒有打算留在衛子夫這裡過夜,安撫她情緒的想法。
走到一個岔路,劉徹突然止住了腳步,臉色看上去依舊不怎麼好。
“皇上?”郭舍人見劉徹停下了腳步,心下有幾分疑問。他看了看眼前的岔路,下意識就想到了皇后娘娘。這其中一條是通往宣室殿的,另一條除了椒房殿之外,還有其他去處。不過,郭舍人卻覺得,只有皇后娘娘才能讓皇上有那麼一分猶豫。
“去將梁太醫宣到椒房殿,據說梁太醫手裡有那麼幾味不錯的藥方,把制好的藥。”劉徹聲音壓低了幾分,聽在郭舍人的耳中卻異常的清晰。
“是。”郭舍人面色瞬間變得嚴肅。藥方?!梁太醫手中的藥方有不少,有正常的,也有不正常的。能夠讓皇上開口說‘不錯’的,恐怕就只有那宮廷禁藥!那些藥的作用都有什麼?不著痕跡的讓女子不·孕?!不動聲色的讓人死亡?!還有就是可以讓女子一舉得男……
這讓女子不·孕的藥物皇后已經入口了,那讓女子一舉得男的藥物對皇后來說也沒用。如果是皇上想要了皇后的性命,也不可能這般光明正大的帶著梁太醫上門去。這不是找著讓竇氏和館陶長公主來找他麻煩嗎?!
哪怕最近館陶長公主的勢力少了一些,卻也不容小覷。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何況長公主那一系絕不會是一隻任人宰割的兔子。
館陶長公主的勢力減少倒不是皇上的手段。最近不知為何長公主想開了不少,將手下的權利慢慢地散出。倒像是開始享受老年的樣子,對朝政不再感興趣,更喜歡享樂。她這樣的做法,讓皇上對她們的提防也降低了一些。在郭舍人眼裡,是相當的明智。
郭舍人收回了自己的思緒,看著不遠處的帝王,連忙跟上了皇上的耳腳步。現在不是考慮朝堂要事的時候,皇上要去椒房殿做什麼啊?!
劉徹站在椒房殿門前,看著那掛在最上方的門匾,他不由得眯了眯眼睛。他不知道踏入這殿中多少次,這一次卻最為忐忑。知曉自己對這間主人的感情不同,這進入的心情也自然不一樣了。
陳阿嬌,在他生命之中,一直帶著幾分別樣的色彩。卻沒有哪一個時刻,如同現在這般鮮明。
上林苑之中,衛子夫跌倒的瞬間,他便知道了這人對於他劉徹的意義是多麼的與眾不同。
看著陳阿嬌伸手去碰觸衛子夫的時候,他第一個想到的不是陳阿嬌是否有加害衛子夫的心思,也不是衛子夫腹中那個被太醫診斷有極大可能性是男嬰的胎兒是否有損傷。
而是陳阿嬌那曾經被他擁入懷中的纖細身體是否能夠支撐衛子夫的力道。而是兩個人若是一起摔倒動了胎氣過錯是不是會被有心人推到陳阿嬌身上。他甚至想到了如果百官因為子嗣的問題彈劾,他能否保的下陳阿嬌……
腦海中的思緒一瞬間的停擺,他下意識的將陳阿嬌推離了衛子夫身邊,自己伸手拉住了衛子夫。他的動作過快,沒有人看清他兩個動作的主次。
他們自然不可能知曉,實際上他劉徹對陳阿嬌的擔憂,遠勝過那個未出世的皇兒。只是,在其他人眼裡,他這般動作,倒像是唯恐陳阿嬌傷了衛子夫。連另一個當事人——陳阿嬌,恐怕也這樣認為。
劉徹唇邊不由得浮上了一絲苦笑,這又能夠怪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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