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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
樂四爬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常春眼睛漸漸直了,突然噗的一聲噴了一口鮮血,仰面倒了下去。
樂四嚇了一跳,搬著他的肩膀大叫:“春春……春春……”
春宮圖上的小人好像活過來一樣在面前跳舞,晃得常春頭暈目眩死去活來:“這……這是什麼東西?”
樂四被他叫得臉也有些紅了,萬分扭捏地在他耳邊說:“xx。”
“天……”常春慘叫了一聲,直挺挺地又倒了下去。
這慘況把樂四嚇壞了,教學課程雖然重要,但常春的命好像更重要一點。
“春春,春春,你醒醒,我們不看了……”
反覆呼喚了幾次常春才甦醒過來,樂四矇住了他的眼睛,反覆念著咱們不看了,然而常春還是顫抖地伸出了手指,像古畫裡的女鬼一樣指著春宮圖上的小人問:“這又是什麼?”
樂四憂愁地看著他,好像他問的不是春宮圖,而是什麼國恨家仇的大事。不過事到如今也容不得他再退縮了,只好從牙齒縫裡吐出了輕微的兩個字。
這一次常春終於是沒有再慘叫噴血。
樂四正慶幸著他的進步的時候,略一歪頭,卻發現他已經翻著白眼,無聲無息的暈過去了。
樂四蹲在地上,看看春宮圖,再看看被遲到的教育課程弄得半死不活的常春,只覺得自己離“幸福”的日子好像還有很遠很遠。
他欲哭無淚,長長地嘆了口氣。
算了,不管是任重道遠也好,耐心守候也罷,只要他在前面的路上契而不捨的等著常春,總歸是有那麼一天,他相信總歸是有那麼一天,常春會向他慢慢地走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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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比我更妖怪
比賽的日子一天天臨近,元織的心裡卻如同湖水風過,總是掀起層層的波瀾。要怎麼樣才能解開深深的心結,即便是留下她的人,心不在這世上,人又怎能留得長久?
翻來覆去思緒難安,站在臺階下望著似錦的繁花恍然傷神。
這時候卻有人推門而入:“殿下日安,常相派人送了貼子過來。”
貼子和常醉本人十分相似,是清淡而嚴肅的淺灰色,上面花紋寥寥,卻用極盡風流的字態寫得清楚:元織殿下,衛大將軍把罪名洗脫了,下官想了一想,覺得這不管怎麼說都是一件好事,想請你們過到府上來喝一杯酒,殿下不會不賞臉吧。
元織拿著那張貼子哭笑不得。
“我可不可以不去?”
那侍從笑道:“殿下不想去,沒有人可以逼殿下去。”
衛飛衣和常醉都是元織討厭的人,為什麼在這個繁花似錦的清晨,他要和他們一起喝酒?
“那麼我不去會有什麼結果呢?”
“常相會心生間隙,覺得殿下對他果然是有看法的,他是當朝宰相,些微的一點動搖都會影響我們國家的時運。”
元織看了他一眼:“連你都明白的事,難道我會不明白嗎?”
侍從捧出了禮服說道:“所以我已經為殿下備好了衣物。”
元織默默地閉了一下眼睛。
說是喝酒,果然也只有酒,寥寥數碟小菜擺在桌上顯得份外的寒酸。然而桌旁坐了一個人,只要他往那裡一坐,蓬蓽生出無限光輝,所有的寒酸也成了清淡雅趣。
“請貼上的字是你寫的?”元織沒有見過他,只聽說常醉有個無限乖舛的二弟。
常青只是笑:“殿下請上坐。”
元織貴為皇子,並不能推辭,坐到了面南背北的客人之位。對著那微不足道的幾碟小菜說:“我記得父皇給常相的薪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