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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弟的揮金如土您現下沒那資本,可好歹您也是一個京兆尹不是?朝廷每個月是給您了發俸祿的啊。而且據他所知,那俸祿應該也不算少的吧?
但其實李蘊想的是,憑嘛讓他自己掏銀子給這幾個人又僱轎子又僱馬的啊?算公差嗎?慶隆帝給報銷的嗎?所以差不離的有頭驢騎就不錯了。
於是最後,京城人稱俊雅之才的京兆尹李蘊就親自騎馬在前,慢悠悠的帶著這兩頂轎子一頭驢去了皇后。
這邊李蘊令人扣押了安陽公主和信陽公主等一干人等之時,外面早就是圍了裡三層外三層看熱鬧的民眾了。一時京城之中流言蜚語,說什麼的都有。是以等到李蘊將兩位公主一位世子送回宮之後,慶隆帝和崔皇后已經是得了風聲,在那裡寒著一張臉等著了。
而事關重大,於是連一向少管閒事的李太后也出了面。
三堂會審。李蘊見著慶隆帝崔皇后和李太后他們高坐於上面,面色倒也沒有多驚慌,反倒是內心裡為著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暗爽不已。然後他一掀衣襬,依著君臣之禮叩拜了下去。
慶隆帝面沉如水。但他素來知曉李蘊的為人,是以並沒有發火,只是冷著聲音問著:“李愛卿,究竟是發生了何事?竟然李愛卿一下子拘押了朕的兩位公主,韓世子,以及其他一干世家女子?”
李蘊不慌不忙,拱手向上朗聲的稟報著:“回稟陛下,今日明月樓掌櫃的來府衙報案,言及他明月樓中失竊貴重物品若干,是以微臣立時就遣了人去明月樓,將裡面所有一干人等全都帶回來例行問話而已,是以並談不上拘押二字。”
他這一番話倒是說得慶隆帝沒脾氣發了。
是啊,李蘊只不過是按著章程做事而已,你還能責罰他什麼?
但崔皇后卻是不樂意了。
“阿瑜是公主,怎麼能去衙門?李大人,難道你先前不知曉安陽公主的身份?竟然膽大至此,將她如同犯人一般的拘押至衙門裡審問?”
李蘊是李太后嫡親的侄孫,私下裡當喚她一聲姑祖母的,所以李太后自然是會護短。
於是她便對崔皇后說著:“皇后的這頂帽子扣的未免有些太大了。李大人剛剛才說了只是請了阿瑜去衙門裡例行問話一番,何來的拘押二字?況且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難不成因為阿瑜是個公主,便要對她網開一面,不用例行問話?若是真的如此,要我大夏律法何用?”
崔皇后被李太后這幾句話一嗆,面上神情立時就一滯。
而李太后這時已經是目光轉向李蘊,讚歎的說了一句:“阿蘊不畏權貴,做得好。”
李蘊朝上拱手,笑了一笑:“微臣謝太后誇獎。”
崔皇后這時便狠狠的剜了一眼李太后和李蘊,轉而安撫著身旁的司馬瑜。
司馬瑜自打剛剛進了大殿之後,就一直小聲的在哭著。
李太后在一旁聽得就有些不耐了起來,聲音也放了幾分嚴厲出來:“不過就是去衙門例行問話一番而已,有多委屈,就值得哭了這許多時候?阿瑾和韓世子,還有那幾位世家女子不都也是去衙門裡例行問話了,她們也都不是好好兒的?罷麼,差不多就得了。”
但司馬瑜擔心的不是這個啊。
先前在衙門裡時,為了洗刷各人有偷竊明月樓裡花瓶字畫的嫌疑,大家都是沒有隱瞞,紛紛的將她和韓佐的事情給說了出來。待會要是父皇和母后知道了,她都不敢想象會是個什麼樣的畫面。
而這時李蘊果然是從袖子裡取了個摺子出來,雙手捧著,直直的跪了下去。
“微臣還有一事要稟報。”
慶隆帝自然是要照例問一聲的:“愛卿還有何事稟報?直說無妨。”
李蘊卻是並沒有直說,只是舉高了手中的摺子,說著:“各種詳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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