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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說茫茫大海上找一條毫無特色人魚能不能找到。如果找到,他真的會幫助我們?」老人擦拭著魚竿,乾瘦的身子佝僂,語氣疑惑:「他畢竟是敵對陣營的npc,就算你的技能是可以和他交流,也不能確保他不騙我們。」
「騙我們做什麼呢?」張海洋手一攤:「他沒有動用自己的力量讓容姐喪失理智,而是選擇傾訴自己的遭遇, 我覺得這就是投誠的表現。」
「再說了,就算我們忽視他的請求, 順利找到駕駛艙,那又怎樣。你們真當我一個學海洋生物的能看懂海圖, 會駕駛這種噸級的郵輪啊?」
老人很固執:「按照船長說的, 曾經有玩家成功過,那我們就可以成功!」
張海洋:「他只說有玩家制服過他,得到了郵輪的控制權。至於最後這個玩家是成功靠岸, 還是死在了海上,他可沒說。」
「老人家,你也是上一輪倖存下來的。上一輪的其他玩家,難不成都是成功過關才消失不見的?」
老人不說話了。
ice是純粹被這個故事打動了,抹著淚花抽鼻子:「反正現在也回不去,我們就幫幫他吧!」
羅畫月敲著船舷:「我是從容姐第一次進遊戲就一直跟著她的,她的技能對於boss的制約能力我是最清楚的。」
「我傾向於試一試。因為我相信容姐,不管最後出現什麼情況,她都可以兜底。」
「而且我們還有張海洋,在尋找海洋生物方面,他就是我們的優勢。」
張海洋驕傲地挺了挺胸膛。
老人看其他人都有理有據地想要用幫助船長曲線救國,只能嘆口氣:「行吧,那就幫吧。」
他甩出魚線,把遮陽的破草帽壓低:「有志同道合的同伴真好啊……謝謝你們用生命給我這把老骨頭打了一管雞血,讓我還能再撐上個月。」
這是還沒開始就斷定他們會失敗了。
容逸並不在意。她知道,老人從進入這個副本,一直堅持到現在,一定經歷過很多次希望的破滅,同伴的死亡,自然對很多事情預先抱有「失敗」的判斷。
說實話,他還努力活著,就已經算樂觀的了。
再說,一個隊伍裡不能只有他們這些一門心思就是幹,蒙頭往前沖的人,也要有老人這樣,時不時踩踩剎車,潑點冷水的人。
這樣就算最後失敗了,心情上也不至於落差過大,影響之後的計劃。
「現在除了人魚的長相,其他我們一無所知。」容逸剛說完,ice就自告奮勇:「我,我去搞一條來研究一下!」
容逸說:「最好要活的,你可以嗎?」
「我來吧。」雷蒙德躺在甲板上,手臂蒙著眼:「今天晚上,我們去捉一條活的人魚回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容逸總覺得,雷蒙德自從清醒以後,就一直心事重重,也沒開直播。
看慣了他風騷的樣子,這樣沉默內斂的雷蒙德,還真讓她有些不適應。
當天晚上,老人和暈船的張海洋留守,其餘人蹲守在客房船艙裡守株待兔。
「哎,你說我們現在把他們一個個打醒,怎麼樣?」ice看著簡陋隔間裡睡得香甜的玩家們,問容逸。
容逸皺著眉,她不是沒考慮過這個方案,但很快就自我否定了:「打醒不難,難得是後面還讓他們繼續保持清醒。」
「而且,這裡是a級副本,隨便哪個玩家都是雷蒙德級別的高手。你讓他們按照我們的計劃行事?太難了。」
這就相當於副本變化前荒野求生自建社會的難度,疊加在了副本變化後迷幻郵輪的難度上。
難上加難。
「『不要溫和地走進那良夜』。」羅畫月忽然輕念那句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