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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相一岔,就生出誤會來了。
鬱瑤知道,自己剛才的短暫愣怔,該是讓季涼多心了,連忙握住他的手,溫聲道:「無論是不是實情,我都不在意。」
這話半分不作假,方才舒榕激憤之下,脫口而出的那些事,沒有哪一件是季涼能左右的。
這不過是女尊世界加在男子身上的一條條罪狀,但他又有什麼錯呢?
她感到自己掌心裡,季涼的手冰冷,忍不住又漫上心疼。像這樣超凡脫俗的男子,竟也免不了被流言蜚語傷到這般地步,難道不是世道不公。
季涼的手被她溫暖的掌心握著,就像風雪裡行路久了的人,忽然見到篝火一樣,只想陷入那種暖意裡,忍不住動搖了一瞬。
或許,不要深究比較好吧,即便是假話,也是一句動聽的假話。
但是他想起片刻前,舒榕寫滿嘲諷與得意的目光,還有這幾年來聽過的,不計其數類似的話,忽然又覺得自己可笑至極。
連寒門小戶都忍受不了的事,他要如何相信,高高在上的女皇,傳聞中懷裡摟過的小侍比宮裡的樓閣還多的女皇,會不在意?
大約是如今還在新鮮勁兒上,所以還樂意說幾句漂亮話哄他,但若他當真信了,來日被拋開的時候,他便可悲可笑更勝於當年。
他忽然抬眼看向鬱瑤,目光疏離,從她手中猛然將手抽回,順勢拂袖,「陛下無需再花言巧語哄臣,請回吧。」
「……」
鬱瑤也是捉摸不透,這剛剛稍軟下來一些的人,如何突然又翻臉不認人,眼看他要把自己往外趕,冷不防就起了氣性。
她趁季涼不備,一把將人橫抱起來,瞥見窗下有張小榻,就走過去,故意力氣稍重了兩分,把人一放。
「你做什麼!」季涼驚怒交加。
鬱瑤放下了人,卻並不直起身來,反而兩臂支在他身側,在他上方莞爾一笑,「你猜朕要做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鬱瑤:朕的阿涼真是色厲內荏……
季涼:陛下的舌頭不好用的話,也可以不要。
鬱瑤:慢點拔刀!朕的意思是,外表冷冰冰,內心很可愛( ̄ ̄)
第17章 陛下為何捱打
季涼仰躺在榻上,墨發傾瀉,使得片刻前還冷淡難以接近的人,顯出幾分無措來,同時透出一股糟糕的曖昧氣息。
他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盯著鬱瑤,怒道:「無恥!」
「此言差矣。」鬱瑤輕輕一笑,「你是朕的夫郎,於情於理,都是天經地義。」
「你……」
「哦,對了。」她還唯恐不夠氣人一樣,認真補上一句,「用你方才的話說,就是,何錯之有啊?」
季涼被她氣得雙頰泛紅,胸口急促起伏,一雙眸子含著水光,死死盯著她,半是氣憤,半是屈辱,卻偏偏半句能奉還的話都沒有。
他是她的後宮君侍,且不是被強迫的,而是當初殿選之時,自己開價碼談條件入的宮,侍奉妻主本該是天經地義。女皇的後宮裡只有他一人,至今沒有要他的身子,已經算是晚的。
即便是他此刻抵死不從,將事情鬧大,任憑是誰聽了,也確無半分同情他的道理。
就連他自己也覺得,他可笑得緊,都到這一步了,還立什麼牌坊。
只是,道理都明白,身子卻不聽使喚。
在仔細考慮這樣做會有什麼後果之前,季涼已經本能地一掌推在鬱瑤肩頭,同時就要翻身起來。
鬱瑤沒有防備,第一時間還真讓他得了手,但立刻反應過來,趁著他剛支起身子,抱著人往下一倒。
季涼低呼了一聲,只覺眼前一花,還要再掙扎,剛一抬頭,卻瞬間不敢動了。
鬱瑤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