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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以為,這丫頭無非會說些脾氣穩重了,不近酒色了一類的話,連怎麼應付過去都想好了,不料鬱瑾卻瞥了她一眼,抿嘴一笑。
「皇姐就別逗我了,還用我說嗎?」她從從容容地向如意桃花糕伸筷子,「反正不管你做什麼決定,都有你的道理,我知道你一定有準備,我才不擔心。」
……要不然,你還是擔心一下吧。
鬱瑤哭笑不得,萬萬沒想到會得到這樣一個回答。
這樣說來,事情就忽然變得有些玄妙了,聽她的口氣,似乎在她眼中,原身並不是一個懦弱無為,只知道沉溺於酒色的傀儡女皇?難道說,這只是用來迷惑他人的表象,而原身實際上是有所計劃的?
但是,不論如何,隨著原身離去,她意外穿越進這具身體,這一切就統統落空了,現在她才是最一無所知的那個人。
鬱瑾這不合時宜的信心,實在是讓她有點心慌。
可是既然話已經說到這兒了,哪怕她的心再癢,為免暴露自己是個冒牌貨的事實,也不能再問下去,只能以後旁敲側擊,從長計議吧。
她心裡有事,不知不覺吃飯就慢,面前的碧粳米粥喝了半天,還剩大半碗。
鬱瑾看了看她,眼露精光,忽然往前一伸脖子,「皇姐想什麼呢?」
她被嚇了一跳,本能道:「沒什麼。」
鬱瑾眼睛骨碌碌轉,看了她兩圈,神神秘秘地一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我皇姐夫吧?」
「什麼皇姐夫。」鬱瑤喘了一口氣,撫平撲通亂跳的心,感覺自己的思維快跟不上她的趟了。
不料這小丫頭卻會錯了意,以一種善解人意的姿態拍了拍她的肩,「我明白,我都明白。雖然因為父君的緣故,只能委屈皇姐夫暫居君位,但只看那天殿選的情形,也知道皇姐你對他是一見傾心,世間難得,等待時機成熟,皇姐夫一定會是名正言順的皇姐夫。」
「……」
鬱瑤被她繞口令念得頭暈,一時竟也不知說什麼好,這便又給了她發揮的機會。
「哎,我可是聽說了啊。」鬱瑾一邊吃點心,一邊拿眼角賊溜溜地瞟她,「昨晚皇姐夫不過是些許風寒,你就心急火燎地連夜趕了過去,親自餵藥,還在甘泉宮的偏殿守了半夜,沒說錯吧?」
「嗯。」鬱瑤淡淡地哼了一聲。
「真是讓人想不到啊,我從前只知道你心氣高得很,尋常男子一概入不了眼,沒想到竟然會在兩儀殿上一眼傾心於皇姐夫,二話不說就將玉如意給出去了,我聽說的時候還以為是訛傳,訓她們編了話本來騙我。」
聽著身邊的人搖頭感嘆,嘖嘖有聲,鬱瑤心裡的疑惑卻更甚。
怎麼她口中的自己,好像和廣為流傳的不是同一個人似的?
尋常男子入不了眼?可是她分明聽說,大周朝女皇荒唐好色,宮中小侍常年有百餘人,沐浴就寢,場景無不靡艷,盛寵時便將珠寶玩物流水樣地賞賜下去,一旦失了興致,便趕出宮去,另選新人補上。
她穿越過來後,實在消受不起,藉口她有了季涼,無意再親近小侍,賞了他們足以生活的銀錢,全都放出宮另謀出路去了。
這顯然也做不得假。
那這其中會有什麼蹊蹺呢?
她這廂想著事情,無意識地微微皺眉,那邊鬱瑾就促狹地笑起來,「好啦,不過是多提了幾句皇姐夫,不會還小氣上了吧?你放心,這可萬萬沒有人敢搶你的。」
鬱瑤心說,皇家姐妹之間,這種玩笑也能開,這丫頭與原身的姐妹之情,倒也是情比金堅了。
於是她展開了眉頭,斜眼道:「你辛辛苦苦,一大清早跑進宮來,不會就是為了打趣我和你皇姐夫吧?」
「當然不是,我有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