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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聰明，又沒資本。

周離這樣的人，可能混到頭，也不過是在生存線上艱難掙扎。

這種人，顧長恆是瞧不起，看都不會看一眼。

可他貪戀周離給他的溫暖。

顧長恆知道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大概是發病的時候，趁著難受勁，才選擇了和周離坦白。

顧長恆惡作劇地笑了出來：「喂，周離，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得了愛滋病。」

「醫生說我要保持心情舒暢會活的更久一些。很遺憾，我沒按照醫囑做，也沒按時吃醫生給我開的藥，應該快要死了。」

周離錯愕地看著顧長恆，怎麼也沒辦法將顧長恆和「愛滋病」這種疾病聯絡到一起，更沒辦法將顧長恆和「死亡」兩個字聯絡自己。

「我看出來你喜歡我了，所以，才肆無忌憚的賴在你這兒，可是我一點都不喜歡你，利用你對我的喜歡，在你身上謀求溫暖呢！周離，你說你賺那點錢容易嗎，都是體力活，還都往我身上搭，是不是傻！」

第10章 你別生氣

沒想到被人一眼看穿了心思，又被人如此直白地拒絕，周離臉頰羞的滾燙，結結巴巴道：「不、不需要你喜歡我。」

周離知道自己配不上顧長恆。

那個在他青春記憶中最鮮亮的少年，哪是他這種人能夠高攀的上的。

「你、你願意在我家留宿，願意吃我做的東西，願意多和我說幾句話，對、對我來說，就已經很、很好了。你、你不用有心裡負擔，這、這些都是我自願樂意為你做的。」

周離彎下身，將身子滾燙的顧長恆打橫抱了起來，道：「我、我送你去醫院看病。」

「不用看！」顧長恆掙扎著要從周離懷裡下來，「我睡一覺就好了，這種病，沒得治。」

「不行，要去看，要活著。」

顧長恒生病實在難受，見周離這麼固執，心裡忽而生出一種厭煩心裡來，使出吃奶的勁想從周離身上掙紮下來，卻奈何力量根本沒周離的大，被他死死地壓住。

顧長恆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吼道：「我他媽的就不想活了，不想治了你懂不懂，你能不能不要多管閒事！」

許是顧長恆歇斯底里的吼聲讓周離失了神，顧長恆趁著這個機會，從周離懷裡掙脫出來，然後重新回到了床上躺下，蓋上被子，「用不著你管我。」

很久，顧長恆沒有聽到周離離開的聲音，也沒聽見周離說話，顧長恆心底生出一絲歉意來，抬起頭，看向站在床邊的周離一眼。

卻見周離挺大一個老爺們，在陽光下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

在顧長恆還沒想好要怎麼開口緩解兩人之間尷尬的氛圍時，周離已經先一步說話：「抱歉」，又道：「抱歉。」

連說了兩遍抱歉，周離低頭出了顧長恆所在的房間。

顧長恆內心無可避免地發生了一絲觸動，突然覺得自己的行為真的很過分，他現在所做的不過是恃寵而驕而已，事實上，周離連收留他住在這裡的義務都沒有。

很快，身體的溫度燒的越發滾燙，顧長恆便沒有心思去考慮自己做的事到底過分還是不過分，他哼哼唧唧地難受，燒的很燙，他覺得自己全身都要著火了。

過了一會兒，顧長恆感覺到自己清涼，舒服了不少，微微睜開眼睛，便看見周離手裡拿著濕抹布，面色嚴肅地給他擦身子。

周離見他醒了，怕他訓斥自己，張了張嘴解釋：「我沒送你去醫院，你、你別生氣。」

顧長恆鼻頭瞬間一酸：「真是個傻子。」

一晚上顧長恆醒醒睡睡了好幾次，每次他醒過來的時候周離都在面色嚴肅地給他擦身子。

直到早晨，顧長恆覺得自己的高燒全退下去了